哀歌小说网提供仙剑佛刀免费阅读全文
哀歌小说网
哀歌小说网 总裁小说 同人小说 推理小说 重生小说 网游小说 军事小说 经典名著 短篇文学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官场小说 都市小说
小说阅读榜 穿越小说 科幻小说 武侠小说 架空小说 灵异小说 乡村小说 玄幻小说 耽美小说 历史小说 仙侠小说 竞技小说 综合其它
全本的小说 妙手神织 魔刀丽影 魔鬼老师 女神诡计 舂染绣塌 离婚女人 母亲淑媛 奶孙乱情 梦慾无间 若凄清美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哀歌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仙剑佛刀  作者:司马翎 书号:41454  时间:2017/9/20  字数:13056 
上一章   ‮章八十三第‬    下一章 ( → )
薛陵连连点头,道:“正是如此。”

  纪香琼笑一声,道:“假如是别人的话,无论如何,也会去查个水落石出,方肯深信。

  但你却不然,你根本不敢去查,因为你为人多情重义,深心中极为恐惧此事万一查明属实,你便更加无法自处了。”

  白蛛女忍不住口道:“那也不是薛大哥的罪过呀?”

  纪香琼向她点头而笑,道:“对,完全与他无关,可是阿陵却不是这么想了。此所以朱公明对付你的话,一定不会出此毒计。”

  她停了一下,又道:“这件事只有我可以便薛陵放心大胆的去访查。因为我有三大证据,足以洗过世了的伯母的被诬罪名。”

  薛陵噗通一声双膝跪倒,泪下如雨,道:“琼姊姊,若是你能办到,小弟结草衔环,亦不足言报了。”

  众人见他如此激动,都惊得呆了。

  纪香琼端坐如故,但目光中却出慈爱的光辉,注视著薛陵,柔声道:“这真是值得放声一恸之事,唉!想你薛家为人所害,满门被戮!而你还差一点信了人之言,自毁其身。”

  举座之中,除了许平之外,无不知道纪香琼竟还提起这些痛心的事,目的是刺薛陵,使他尽情地发出心中的悲痛。

  果然薛陵大哭数声,随即很快就平静下来。

  纪香琼拉他起身,这才说道:“阿陵,你坐好,听我说出三大证据,然后加以查证,案情当可大白。第一个证据,那就是你薛家被害的原故,与令慈全不相干,完全是朱公明本著万恶派宗旨,定要加害有能力的忠良,使相得以稳坐宝位。我在京师访查此事数月之久,曾在相府内的档案卷宗内,见到朱公明的密函,内称令尊忠耿而名高,学识才能,都是上佳之选,须得及早诛除,免得后患等语。由此可知朱公明把起祸源,推到薛夫人头上,完全是诬陷之言!她看看薛陵,晓得这个证据,已发生了作用,于是又道:“第二个证据,便是卷宗之内,有监斩官画押钤印的密报,所加害之人,列得明明白白,有太夫人在内。这两大证据,现在尚可在相府内找到,极为可靠。”

  薛陵长长吁一口气,心头大为轻松,不过哀伤更甚,因为他的亲生之母,终究是被害了,纪香琼又道:“第三个证据,就是朱公明所说的地址和其人,纵然真有,亦是假冒,我们一道前往,我当可容容易易就证明出来。”

  齐茵口道:“琼姊怎知立刻可以查出是否假冒?”

  纪香琼道:“这事很简单,我猜测朱公明此一毒计,乃是在阿陵已经成名之后,才匆匆布置的。因此之故,这个假冒为薛太夫人的女人,既未经长久训练,对质之时,自然不难找出破绽。再者,她迁往该址的时间,一定不能吻合薛家被害之时。虽然可以诿称曾在别处居住,但只要一步步查究下去,立可水落石出。”

  她停歇一下,才又道:“总而言之,朱公明的布置并不十分周密,但由于他看准了阿陵的性格,才会使用此一毒计。以他想来,薛陵根本不敢去查,所以无须耗费太多的精神气力在这一方面上。”

  薛陵已经完全相信,这从他表情上一望而知。顿时所有的霾,一扫而空。大家都觉得很轻松愉快。

  纪香琼的目光,缓缓扫过齐茵和韦小容,温柔地笑一笑,道:“我早已说过,急待解决的问题甚多,但现在我想让大家先会晤一些人,才谈正事。”

  薛陵大喜道:“可有家师在内?”

  纪香琼道:“你迟早定能见到他老人家,但你准备著挨他老人家一顿臭骂吧!”

  薛陵讶然未解,但听一阵步声起处,两条人影先后奔了进来,却是一男一女,而竟然还互牵著手。

  这一对男女想是没料到房中竟有这许多人,都呆了一呆。

  此时大家都认出来者竟是李三郎,那个女的,容貌还过得去,而身材却特别丰动人。

  白蛛女认得此女便是中牟黑道高手白的独生女儿白英,其后随了李三郎返回杭州,结为夫妇。

  但薛陵、齐茵等人却全然不知此事,因此都很惊讶地瞧着白英。

  薛陵当险险被白英体所,认是认得出,但对于她会与李三郎在一起,则大惑不解。

  纪香琼笑道:“李二郎你们贤伉俪来得正好,今可说是故人毕集,大家值得欣话旧。”

  李三郎与众人一一见礼,又介绍白英与众人相识,说明是他的室。同时还告诉大家说,两个月前刚刚生了一个儿子。

  他们的出现,掀起了悦的高,人人心中明白,由于李三郎已有有子,齐茵等如已恢复了自由之身一般。

  无论在那一种角度来看,薛陵若是娶齐茵为,良心上道义上都不会有丝毫的不妥。

  不过大家自然都不提此事,纪香琼徐徐道:“阿陵,你可还记得昔日你与李三郎一同赶到金陵,追查朱公明下落的那一段往事么?薛陵点头道:“小弟如何会忘记呢?”

  纪香琼道:“那么现在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那就是李三郎早就查出了朱公明的下落,但由于他与现在这位嫂子,有了极深厚的感情,其时这位嫂子却在魔掌之中,朱公明为人毒无比,早已在李三嫂身上下了毒,假如不能按时服用解药,定必有死无生。因此之故,李三郎生怕朱公明一旦被诛,李三嫂的性命难保,是以迟迟不肯与你通消息,耽误了许久,咱们始行动手。”

  李三郎泛起惭,道:“小可实是不该为了私情,耽误了大事。”

  纪香琼笑道:“那些已是过去之事,不必放在心上。不过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天如果不是白妹妹见机得快,出手点你之,使你动弹不得的话,只怕你早已死在李三嫂身边了。”

  这事除了方锡之外,谁也不知。

  薛陵惊问道:“这是什么缘故?”

  纪香琼道:“当我们还在收拾残局之时,白妹妹找到了李三郎,其时李三嫂体中毒发作,痛苦不堪,连闭住道经脉也不能止痛。李三郎对她情深一往,眼见无法可想,便打算下手杀死她,然后也自杀殉情。薛陵听得目瞪口呆,齐茵和韦小容则羡慕地望住貌仅中姿的白英,都觉得她居然能使爱人殉情,纵然当时受尽无限痛苦,甚至当真死了,亦是值得!李三郎道:“纪姑娘既讲起了这件事,不瞒你说,小可与内子时时也提及当情景,对于白姑娘的机智以及纪姑娘赐药之事,感激无限!若非两位姑娘搭救,愚夫妇岂有后来的快乐日子?”

  薛陵心中的轻松愉,真不是笔墨所可以形容的,他弄清楚李三郎确是深爱白英,并非纪香琼或任何人设计使他们结合,顿时发现自己和齐茵之间的那一道障碍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换言之,他已可以不负任何道义上的责任,因为齐茵早已恢复了自由。不过当他记起韦小容之时,登时又心情沉重起来。

  他与韦小容已有婚约,但在当时的情形之下,他还认为此举乃是两全其美之道。

  一则可使韦小容不致为情憔悴,二则此讯传出江湖,齐茵亦可死心,改选别的英俊儿郎为婿。

  但现在他如何是好?虽然当十方大师有过一个条件,那就是要韦小容必须使齐茵也嫁给薛陵,方肯承认此一婚约。

  但后来韦小容苦心孤诣的在石室秘府外等他,在那种冰天雪地之中,而又毫无希望之下,居然等了年余之久。

  如此深情,就算是麻木不仁的人,也受到感动,无论她想如何,亦须答允。

  因此,假如她不履行十方大师昔日的约定,薛陵也是无可奈何,非娶她为不可。

  齐茵的心情也变得沉重不堪,因为她已得知韦小容如何帮助薛陵的经过,因而忽然想到自己虽然肯让薛陵也娶她为,但她肯不肯与自己共事一夫呢?

  她记得韦小容初见自己之时,苦苦追问自己和薛陵可曾有过婚嫁之言。

  现在形势已分明了,假如她当时回答说没有,则韦小容自然可以振振有辞地独占情郎。

  她芳心中方自十五十六地寻思著,纪香琼突然说道:“我有几句话,想私下向阿陵、阿茵和韦姑娘三人谈一谈,别的人都请暂时退出此房如何?”

  霎时间,房中只剩下他们四个人。

  纪香琼面色一整,肃穆地道:“韦小容妹子,我问你一句,你与阿陵可曾有了婚约?如有的话,是谁作的主?阿陵答应了没有?”

  她一开口,就触及问题的核心,薛、齐、韦三人都觉得很紧张。

  韦小容低头答道:“我们已有过婚约,是家父母作的主,阿陵也答应过,并且向家父母执子婿之礼。”

  齐茵听了这话,差一点就昏过去。

  薛陵一声不响,显然韦小容的话,句句是实。

  纪香琼道:“那么你刚才苦苦追问阿茵以前与阿陵可有过盟誓没有?这却是什么缘故?”

  韦小容面上泛起了笑容,抬头向齐茵深深注视了一眼,才缓缓道:“假如他们从前没有过婚娶之盟,内情我便不必说了。”

  纪香琼立即接口道:“那么我代阿茵答覆吧,阿陵和阿茵早就有过誓结同心的盟约,这是我也知道之事。”

  韦小容故作怀疑之,但她怀疑的并非纪香琼之言,而是另一件事。

  她急问道:“以小妹看来,只怕齐茵姊姊不肯嫁给薛陵,对也不对?纪香琼道:“这倒不是肯不肯的问题,而是李三郎从中作梗。薛陵因为与李三郎是朋友,而阿茵与三郎幼时曾由家长通过婚约。因此,虽然后来我义父也肯改变心意,把阿茵许配与薛陵,然而在道义上说来,他们实是不能结合。当然现在形势改了,李三郎早已有了心上人,并且还生了儿子,他们之间的障碍已消失无踪。”

  韦小容大喜道:“这样说来,齐姊姊竟肯嫁给阿陵了?那太好啦!因为家父当时曾提出一个条件,那就是必须齐姊姊也嫁与阿陵,我方能入薛家之门。”

  韦小容这个结论,实在使人大感意外。

  纪香琼愉地笑起来。道:“这的确太好了!现在我们一道去谒见欧老伯,让他老人家扳起面孔,好好训斥阿陵一顿。欧老伯现下由明池的师父徐老伯陪著,还有我义父亦在场,阿陵的婚姻大事,即可正式决定。”

  大家都十分高兴,薛陵是一年多以来,第一次感到如此轻松愉快,尤其这两位美人,俱是恩深如海,无论辜负那一个,都将使他万分不安。

  现在不但他本身隐痛已消,连齐、韦二女的难题也解决了,因此他当真想向纪香琼磕头道谢。

  当他们一道到邻院的一间上房内,拜见过欧元章、徐斯、齐南山,又与金明池一一礼见之后,各事都十分顺利,人人开心之至。

  金明池告诉方锡他们说,早就请欧元章和徐斯守在宅外,所以当那万恶派高手逃遁之时,他才会衔尾穷追。

  但结果敌人竟兔了,原来敌人狡猾无比,早就买下邻宅,修筑暗道。

  这次果然用上了,欧元章和徐斯二人,连敌人影子都没见到。

  纪香琼尚要谈论如何进剿洪炉秘区之事,但齐南山却加以阻止,鼓动大家把这对新人赶入房。

  翌,金府热闹未减,许多武林人物还大量赶到道贺,瞻仰这号称武林第一高手的金明池,同时也顺便谒见少林武当等名门大派的掌门人。

  谁也不知道薜陵已经隐匿于金府内之事,纪香琼认为这是一张王牌,定须保持最高度的机密。

  自然假如不是欧元章和徐斯都不参与的话,她就无须如此小心了。

  她第二天已经和薛陵等人研究如何如何调集精英,以及一群应付“蜂婆子”的人选等问题。

  必于兵方面,薛陵倒是有法子可想,他可以找现在已升为指挥使的何元凯想办法。

  但那些对付蜂婆子的人,由于必死无疑,谁肯干这等差使?

  金明池出的主意是设法在即将斩决的死牢中,挑选强壮凶悍的死囚应用。

  他们反正不免一死,因此,假如他们有家眷父母的话,可以许以重酬,付给他们的家属,当能买到不少肯死之人。

  这个提议大家都赞成,但在技术上却大有困难,首先如何能通过得官府这一关?尤其是数量不少,并不是朝廷大臣就可以担当得住的,必须由皇帝下诏才行。

  事实上调集兵一事,也不是一个威海卫指挥使就能担当得起的责任,最少也得总督帮忙才行。

  纪香琼见众人都商量不出一个主意,便道:“我们暂时不必为此事而烦心,事实上我早就用心算计过,也有了一点安排,现在且看天意如何,迟则半个月,快则十天,应该有消息传来,使局面生出极大的变化。”

  在座之人,自然没有一个参得透她袖中干坤,连金明池亦不例外。

  纪香琼又说道:“阿陵,你今夜就化妆潜赴威海卫,依我锦囊指示行事。”

  韦、齐二女,都不敢出依恋之,纪香琼已望住她们,说道:“你们也另有任务,十天八天之后,我们凡是女的,都改扮男装,与明池、方锡等一同前赴京师,有许多事要办呢!”

  薛陵当天晚上,就易容改装,赶往威海卫。

  这条路远达数千里,他脚程虽快,赶往威海卫,并且在半夜进入卫所,见到何元凯。

  何元凯见到他,十分高兴,由于薛陵须得十分秘密起见,所以在府衙内一间密室中,挑灯小酌。

  何元凯首先向薛陵道贺,薛陵还以为他贺的是自己死里逃生,又复得二美为。可是转念一想,这些事他如何晓得?当下询问他道贺之故。

  何元凯道:“那天下之人恨入骨髓的相,已经倒台啦!这岂不是大大值得庆贺之事么?”

  薛陵大喜道:“这贼早就该死了,唉!柄事蜩螗,孰令致之?这相作恶之多之甚,虽是凌迟处死,亦未足以解天下人之恨。”

  两人谈了一会有关朝廷之事,薛陵得知现在是徐阶当首辅,而一些知名将领已开始得到重用。

  这些名将们以前在相把持权柄之时,全都郁郁不得志。

  他们的话题不知不觉转到治海倭患方面,何元凯道:“你还记得石田弘么?”

  薛陵道:“当然记得啦,他现下怎样了?”

  何元凯道:“前两个月,他突然独自来找我,我设宴招待,纵谈了一夜,承他告诉我有关你的消息,据说已失踪许久,又有一个叫做万恶派的帮派,势力陡盛。他说万恶派迟早会找到他头上,所以他已打算洗手了。”

  薛陵大吃一惊,道:“倭寇之祸,惨烈无比。这北方一带,正如咱们计议一般,因得石田兄为首领,所以远较别处好得多了。假如他洗手退隐的话,北方沿海万千生灵,立遭涂炭之祸,这便如何是好?”

  何元凯道:“倭寇皆是残暴凶恶之人,在石田弘部勒之下,不得肆意横行,久而久之,自然心怀怨恨,石田弘这个大首领能当上多久,大成问题。”

  薛陵哦了一声,道:“原来他尚有这等苦衷。”

  何元凯道:“当时我颇为担心,但现在形移势改,倒是庆幸他及时隐退了。”

  薛陵讶道:“这却是什么缘故?”

  何元凯道:“朝中相一去,我们这些拚命的人就可以放手杀敌了!戚帅已有密令指示机宜,三两年之内,定可把倭寇杀得再无入侵之力。”

  薛陵问道:“戚帅就是戚继光么?听你的口气,似乎对他极有信心呢!”

  何元凯道:“你如见过这位总镇大人,定必也对他生出崇敬信服之心。咱们大明朝有这等大将。何患倭祸不能消弭。”

  薛陵道:“原来是因此之故,你反而认为石田兄退隐得正合时候了。”

  他沉一下,又道:“我此来除了探视故人之外,还想请你帮个忙。”

  他要言不烦地把万恶派的内情说出,使何元凯明了剿灭万恶派,乃是平祸止的根本办法和当急之务。

  最后说道:“我那纪香琼姊姊认为必须有上千兵进剿洪炉秘区,我想来想去,唯有找你想办法。”

  何元凯讶道:“原来内忧外患的源,都是万恶派,假如你们不是诛除了朱公明和梁奉,相信相严嵩没有这么容易倒台呢!”

  他想了一想,才又道:“本卫兵力虽然相当雄厚,训练亦称良。但如若抽调千余兵,则海防顿形空虚。以前有石田弘在的话,尚可先与他关说定妥,不虞有变。目前情况不同,石田弘不知已退隐了没有?兼且戚帅已有密令,沿海各城卫的兵力,随时要抽调出击歼敌。军令如山,这还不说,万一坏了戚帅大事,如何是好?”

  薛陵听了这一番分析,觉得果是鲁莽不得。

  当下道:“既然如此,这件事必须找到戚帅才行了。”

  何元凯道:“据我所知,现下倭寇尽集浙闽一带,意图大举。戚帅亦将提戚家军赴闽增援,亦一举大破贼势,若想请戚帅分兵,亦是有所未能。”

  薛陵愁道:“若然如此,我们何从措手呢?”

  何元凯沉片刻,才道:“你说洪炉秘区在鲁山中,距此不算大远。我看这样吧,一方面试向石田弘联络,假如联络得上,则本卫的安全可以不须担心。另一方面,我把详情完全写下,密报戚帅,不必等他指示,即可行动。这等重要之事,谅戚帅必能体谅苦哀,不但不会怪我专擅,并且一定会担承此责。”

  这何元凯乃是坐言起行之人,当即立刻出去,派心腹亲信,试与倭寇方面联络。接著返回密室,取出纸笔,拟写呈戚帅的报告。

  这个报告真是十分艰钜的工作,全文分为三大部份。

  第一部份是介绍薛陵身世事迹以及他的武功成就等等。

  第二部份是详析天下武林大势,各家派均有述及。

  第三部份是关于万恶派的隐秘内情,内中连朱公明、梁奉等人以前所作所为,亦有叙及。

  这份报告,长达数万言,洋洋洒洒,几乎比何元凯平生所写的字还多。

  此事又不能假手他人,因此他自己埋头苦写,薛陵则从旁协助。

  一直写了三天,这才竣事。刚刚派人飞马送呈戚帅,另一边的石田弘业已联络上,有人回报。

  当天晚上,在靠海边一幢民居之内,何元凯摆下一桌酒菜,和薛陵二人静坐等候。

  不久,一名军士入报道:“客人已到。”

  何、薛二人起身出,不久,但见一小队军士,点著灯笼,迅快走来。

  在这队人马之后,一男一女紧紧跟著。

  薛陵一怔,道:“啊,杏姑娘也来了。”

  转眼间那一男一女已到了眼前,男的正是石田弘,女的长身玉立,仪态万千,美貌异常,大约是二十余岁。

  他们见了薛陵,都出十分欢喜之

  入后屋内,薛陵向阿杏笑道:“杏姑娘终于回心转意,肯嫁与石田兄了,是也不是?”

  这位十分美貌的阿杏,就是三海王华元的姬妾,为人不但美貌难得,同时智计过人,当在水晶官中,她用了不少手段,变幻莫测,把那阴险狡诈的三海王华元简直是玩于股掌之上。

  何元凯还是第一次得见阿杏,听了薛陵的介绍,著实审视了阿杏几眼,心中不泛起了羡之情。

  四人在灯下饮酒话旧,大是洽。

  尤其是薛陵把别后的遭遇说出来时,那种惊险奇诡的情节,把那三人都听得呆了。

  阿杏叹口气,道:“可惜我只是庸碌之人,无由结识那位纪香琼姑娘。唉!天下间竟有这么聪慧的女孩子,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之事。”

  石田弘看看大已快亮了,便问道:“薛兄召我到此,不知有何贵干?”

  何元凯坦白说出本卫要调兵剿山之事,又道:“本卫兵力有限,假如调去了千人,便完全空虚了。因此之故,不得不借重石田兄的力量。”

  石田弘道:“我本已决定和你们相见之后,便携了阿杏离这游掠生涯。但既然薛兄有此必要,我就暂且留下,等到薛兄剿灭万恶派之后,我才离开便是。”

  薛陵见这件事得到圆满解决,不胜之喜。

  石田弘谈起他决意隐退之故,原来一则是阿杏的条件,二则因他深知大明朝的名将渐得重用,严嵩又已去位。

  大明朝政一修,局面立将全非,所以他已劝服手下许多大将,不再作这等游劫生涯。

  这一夜可说是尽而散,石田弘和阿杏,在黎明中离开,大家明知道这一别永无相见之期,不觉生出依依之清。

  薛陵依照纪香琼的锦囊指示,独自乔装前赴鲁山附近,查看形势。

  半个月之后,何元凯亲率兵千名,赶到济南。

  此时,纪香琼等人也恰恰到达济南,只有薛陵至此尚未面。

  这原是纪香琼计划之中,薛陵可算一大秘密武器,务必留在最要紧的关头,才亮出来应敌。

  何元凯的千名兵,驻扎在济南城外,一点也不惹人注目。

  因为济南乃是山东的首府,时有军马往来,而纪香琼等人,也都是化了妆的,江湖上全然无人得知。

  时当半夜,济南城内一座宅第之内,兀自灯火照耀。

  在那厅中,一共有七个男子正在谈话,其中有四个长相俊俏之极,身量亦较为矮细,原来这四人竟是纪香琼、齐茵、韦小容和白蛛女所改扮的。

  另外那三人则是金明池、方锡和许平。他们一面谈话,一面频向厅外瞧看,似是等待著什么人。

  片刻间,两道人影落在厅前,一迳跨入屋中。

  纪香琼叫道:“阿陵,怎的直到现在才来呀?”

  她的目光转到与薛陵同来之人的面上,微微一笑,表示地作个手势,又道:“这一位想必就是何元凯大人了?”

  薛陵当下替何元凯一一引见过众人,自然有一番客套。然后和何元凯落座,加入他们的会议。

  金明池首先问道:“薛兄应该前天便来会合,何以直到今晚方始现身?敢是有什么事情使你路上耽搁了?”

  薛陵道:“路上没有什么事故发生,倒是在鲁山山区中,增长了不少见识。”

  齐茵吃一惊,道:“莫非你已见到万恶派之人?”

  薛陵点点头,道:“不但见到,而且为数还真不少。当时我才真的明白了琼姊何故定要大队兵进剿之故,实在服气之极。”

  齐茵笑道:“你又不是这一回才服气琼姊的,这有什么希奇?”

  纪香琼道:“得啦,茵妹别口打岔,我可急于听一听他此行的见闻,以便参订新的计划和步骤。”

  薛陵先呷一口茶,润一润喉咙,这才说道:“那鲁山山区甚是辽阔,山高林密,地势险峻。小弟在山区中,小心潜伺了两天之久,这才再往山区深处潜入。”

  他的话使众人脑海中勾画出一幅深山大岭的景象,虽然时当仲夏,但山中气候甚冷,寒风侵肤。

  薛陵已扮作当地山村土人装束,短袄外用绳索作带捆扎著身,著一把短斧,拿著一柄虎叉。

  他头上戴著一顶竹笠,折了一些枝叶在笠上,以便随时可以伏在草木丛中,不致被人发觉。

  他参照著地图,向山区腹地走去。

  这幅地图,乃是纪香琼派了十余名干之人,从各方面打听对证之下画成的,除了当中一部份从来没有人到过之外,但凡是有人迹之处,都弄得十分清楚详细。

  薛陵这两来亲历其地加以勘查,果然十分精确。

  但现在他已踏入地图中疏简略的部份,他以超世绝俗的武功,飞越过深谷大壑,又攀翻攀天峭壁,这些都是至为险阻凶危的路途。

  但如若不是这样硬闯,则必须穿越连绵数十里的古森林。

  在薛陵来说,固然不愿穿过森林。

  在山区的土人而言,也不敢闯入这些暗海也似的大森林中。因此之故,那辽阔的山区的腹地,亘古以来,直是未有人迹。

  他忽然发觉地势渐降,虽然仍是山势起伏,陵谷森林,把这从无人知的广大地区分隔为无数零星区域。

  但若论道路,却好走得多了。

  此外,还有一点最奇异的,便是他越走越觉得和暖,到后来简直感到燠热,不得不掉短袄。

  他来时已有充份准备,所以短袄下了,里面仍有山村土人那种单衣。

  他又小心翼翼地把短袄埋在泥土中,假如离开之时,经过此处,便顺手带走。如是从别路出山,亦不致遗下痕迹。

  数里之后,他折入一座山谷中。但见此谷甚是广阔深远,中午的太阳直下来,热气蒸腾。

  薛陵在茂草中行走,身形一直以树木山石掩蔽,甚为小心。

  但现在他发觉有一个大大的困难,那就是毒蛇很多,每一步都得当心,免得踩在蛇身上。

  由于有些毒蛇身上的颜色与草丛泥土十分相似,实在十分难以看出。

  本来以薛陵的一身武功,实在不必害怕什么毒蛇。

  因为以他的灵敏无比的反应,纵是踏在毒蛇身上,亦能及时跃开,不会被蛇咬中。

  不过问题却是在于他目下所处的环境特别,假如他踏中毒蛇之时,恰好有万恶派之人出现,这时候他跃起的话,不免暴出形迹。

  如不跃起,硬挨毒蛇一口,可就不知道受得了受不了?

  其次,有些毒蛇不是用咬,而是出毒汁毒气,这当然比咬的速度快得多了。

  但须沾些少许,毒力从细管侵入,足以致命。

  还有须得考虑是有些奇怪毒蛇不咬人,也不毒,用身子卷敌人,然后才紧紧绞勒,或是咬噎敌人。

  这一类的毒蛇多半身子极长而又幼细,虽然踏中了,也很难感觉得出,直到发觉脚下一紧,被毒蛇住,却已来不及了。

  像铁线蛇就是这一类的代表。

  总之,他虽是一身武功,亦不易应付这等无声无息的偷袭暗算。因此他每一步落下,都极为小心。

  这一来速度更慢了,不过他已隐隐发觉此谷有人穿行过的痕迹,是以毫不心急,反而更为小心了。

  好不容易走上一座长满了古树的坡顶,向那边一望,不觉吃了一惊,原来在那边数十丈外,有一道岩石峭壁,壁下是一大片灰白色的石地,寸草不生,总有数十亩方圆,骄晒炙在这片石地上,反出眩目的光线。

  他单单是如此远望,便可以想像到那边一定酷热难当。那些石地大概可以烤类。

  然而石地上却有四排屋子,都是用石头砌成,既矮而又没有通风的窗户。

  任何人躲在屋中,相信不到一柱香工夫,定必活活闷死。

  自然这四排石屋都有人居住,他才会想到难以置信,甚且有些人还躺在屋外的石地上,赤了身体在晒太阳。

  薛陵目瞪口呆地望了一会,猛然大悟,忖道:“是的,这一片石地必有古怪,大概是看上去似乎很热,但其实石质冰冷异常。所以那些人都尽量借太阳取暖。”

  他自觉已找出答案,这才纵目再向别处瞧看。

  只见一条石路,由石场的东端,蜿蜓穿过草地树林,竟不知道通往何处?

  薛陵略一相度地势,便小心溜下林坡,掩近查看。

  这时可又发现山坡的这一边,根本见不到一条毒蛇。

  他暗自点头,忖道:“假如有人想逃出此谷,单是这一大片布满了各种毒蛇的地带,就休想有活著通过的机会了。”

  这时他已掩到近处,目光透过石地和那些晒太阳取暖的人,只见那四排石屋,每一排都间隔为十多间,有些门口边坐得有小孩子,俱是赤身体。

  那些在曝晒太阳的人,亦俱是体,其中有男有女,再加上有些小孩子,可见得这儿一共是数十户人家。

  他仔细查看过这些石楼,每一间只有前门和后墙的一扇小窗,可供透光透气。

  当他转动目光查看那些晒太阳的人之时,便又大吃一惊,推翻了早先认为这片石地十分阴冷的想法。

  因为这些人身上都汗光闪闪,他眼力奇佳,是以相隔虽遥,仍然瞧得出有些人身上起著水泡,宛如被烫伤的一般,又有些人身上似是烤得太热而焦裂,血汗错,看上去既恶心而又可怕。

  但大多数在烈之下,仍然尽量伸展身体,以期晒到更多的太阳。

  他们口中却微微发出呻,却使人分辨不出是痛苦抑是舒服。

  这些人都差不多是一对对分别相隔,每一对彼此之间,不但不交谈,还仿佛大有戒心,使这气氛既闷热而又恐怖。

  薛陵除了细细审视那些男人的身体之外,目光总是尽量躲避那些女人的体。

  不过他仍然发现很足以奇怪的事,那便是这些女人虽然都披头散发,容貌难测是美是丑,可是她们都拥有丰动人的身段,以及白暂的皮肤。

  薛陵对这儿的景象是既纳闷而又厌恶,恨不得立刻离开。

  尤其是他这刻距石地只有数丈,阵阵热侵袭过来,虽然可以运功抗御,但倒底甚是难受。

  他忽然生出干渴之感,四面一望,似乎没有水源。

  当下忖道:“这些人不分男女,都遍体冒汗,假如没有大量的水份补充,只怕支持不了多久。”

  忽见其中有一个男人,离开他自己的伴侣,佝楼地走到另一对男女身边,蹲下来跟那个男人说话。

  这本不足奇,但薛陵在这一边瞧得清清楚楚,但见那个走过去的男人,一面说话,一面籍身形阻挡对方目光,伸手在那个女的体上摸。

  从他们一对对的情形来看,又有些小孩子,似乎皆是夫妇。

  因此这个男人一面与那丈夫说话,一面又调戏侮辱人家的子。

  这情形落在薛陵眼中,使他不由得怒气陡生,真想上去打他几个耳光。

  那个女的摊开身子,任得别人捏摸,竟不作声。

  四周的人有不少都能瞧见,但也没有一个加以理会。

  如此过了片刻,那个女的大概是被挑逗起火,突然跳起身,往石屋跑去。

  这个男的也急急起身追去,撇下那个丈夫,不加理会。

  只见这对男女都进入同一间石屋内,外面那个做丈夫的,挥拳怒叫,却没有起身追去。

  薛陵又为之大惑不解,忖道:“早先那个男子勾引人家的子之时,还晓得用身子阻挡著那丈夫的目光,可见得他并非失去理智,但其后却又毫不掩饰的追去,这岂不是前功尽废?假如根本无所谓的话,开始之时,何须设法掩饰?这真是太奇怪了。”

  此外,他又感到奇怪的是一个人在这等酷热流汗的环境之下,如何尚有念?再者,他们都能行动自如,既是如此酷热煎熬,何不走出石地外,找一处树荫纳凉?何必还留在那儿?

  他心中的疑问实在大多,左思右想,东张西望,不觉已耗去一盏热茶工夫。只见早先那对男女,先后从石屋中出来。

  他们离开石屋,就各自分手,回到原来的位置。

  薛陵此时已认为这些人大概全然不在乎这等行,是以也不用去注意。可是当石地上已没有人走动,那个丈夫忽然起身,也是佝楼著向那勾引他子的男人走去。

  薛陵忖道:“他一定也去勾引那人的子,以作报复。如若他们是这等行为,实在教人看了恶心。但见那个丈夫走到那男人身边,那男子动都不动,四肢舒展,似是已沉酣大睡。

  那个丈夫在旁边瞧了一会,随即捡起一块石头,猛然向对方面门砸击。那男子发出惨叫之声,却不反抗,任得对方拿石头一下一下的砸击面门,霎时间血满面,景象残忍可怖。 wWw.IGeXS.CoM
上一章   仙剑佛刀   下一章 ( → )
欢迎光临哀歌小说网阅读免费小说《仙剑佛刀》,我们为您提供仙剑佛刀完本最新章节无弹窗全文阅读,还有更多类似仙剑佛刀小说在线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