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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歌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成都粉子 作者:深爱金莲 | 书号:35641 时间:2017/7/25 字数:128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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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我一看是沈秋的老公,马上拉着王建南 ![]() 站在咖啡厅门旁,只见小甜甜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无比妩媚地看着自己的“白糖王子”“方糖”先生肥白的大手正温柔地抚摸着她光滑浑圆的大腿。真是天生一对啊,一个是“方糖”一个是“小甜甜” 这一对“忘年 ![]() ![]() 对这个风 ![]() ![]() ![]() ![]() ![]() 当然,打人是我的一种构思。从道理上说,沈秋的老公有了外遇,我做为她的老同学,起码有义务告诉她。 再说这“方糖先生”是上海男人,成都人虽说从不排外,外地人在成都甚至有很多方面的优势,比方说,说一口“海鲜话”(成都人对广东普通话的戏称),会让人觉得他有很好的商业信誉;说北京话的人,就让人感觉他政策水平高,有官僚主义气质。但在**这个领域就完全不一样,一些成都女人采取了某种不信任的态度,尤其在“ ![]() ![]() ![]() 所以我对王建南说:“马上给沈秋打电话,捉 ![]() “别人俩口子的事,我们何必去扇 ![]() 他进一步解释说,这样做纯属多此一举,如果沈秋本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会增加她的痛苦,如果她早就知道,我们再去说一下,她的自尊心必然很受伤害。 他的混帐逻辑是感情上的事都不要强求,爱就爱不爱就不爱,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们去吧。 王建南说得虽有几分道理,但沈秋毕竟是他老情人,这样做未免不近人情。 在走回公司的路上,我想,做为诚东文化公司的领导,我应该站在领导的高度上,对他进行批评教育。我是这样理解的“方糖先生”有了 ![]() ![]() 有可能王建南会嫌沈秋卖过 ![]() ![]() ![]() ![]() ![]() 王建南未置可否,完全找不到反对的理由,我接着做他的思想工作:“你娃要学习人家藏北一些地方的风俗,女人结婚前睡过的男人越多,以后她的老公就越光荣。 “关心自已的JB就行了,你何必多管闲事。”王建南突然恼怒地说,一张清瘦的脸完全扭曲,显得瓜眉瓜眼。 “你娃居然用这种口气跟老总说话。”我狠狠地打击了他的气焰。 在我的印像中,王建南平时一直是温 ![]() 从太平洋走到大慈寺商会大厦的路上,王建南灰头土脸,一言不发,居然没有一点向我悔过的意思,气氛显得相当尴尬。 到了电梯门口,他没有像平常一样 ![]() ![]() 82 我回头看了一眼王建南的背影,想到两个字:变态! 他和沈秋之间,看看那些 ![]() 回到公司后,整个下午,王建南在我面前都有些尴尬,看得出来,他已经开始惴惴不安,可能因为爱面子,他好像一直在犹豫该如何向我道歉。 其实,他只要一道歉,我马上就会原谅他,朋友嘛毕竟是朋友。其实,我也不该用“老总”的 ![]() 我不用着急,他开口说话毕竟是早晚的事,白天一起共事,晚上住在对方家里。今天的事不可能影响朋友的感情,就像去年欧洲杯期间,我们为敏敏的事闹的那次矛盾一样。那是我们平生第一次发生矛盾,接下来两个星期,王建南绝不主动给我打电话,最后听说敏敏去了上海,我主动打电话告诉他,我们终于合好如初。总算没有像别人说的那样:“为朋友两肋 ![]() ![]() 但这一次,我希望是王建南主动来向我悔过。 第二天上午,我很晚才去公司上班。 不出所料,王建南果然表现得很主动,我刚走出9楼的电梯间,他就从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里冲了过来。 这瓜娃子肯定稳不起了,生怕失去我这个朋友,可能从窗口就看见了我的车,所以急不可待冲出来要向我道歉。 不太对!他走近了我才发现,王建南脸红筋 ![]() “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一声?!”还没走到我面前,他就 ![]() ![]() “啥子大不了的事?” 一看他的脸色,我马上想起,按我和刘至诚事先安排,公司那台崭新的苹果机昨晚已搬走,我已经明白他生气的原因。于是我说:“先平静下来,我慢慢告诉你,这件事对你、对我都是一件好事。” 于是我把和刘至诚商量,让公司破产赖帐的事说了一下,话还没说完,王建南一把揪住了我的衬衫领子,把我扭到墙边,愤怒得好像要把整个商会大楼 ![]() 我盯着他的眼睛,很严厉地说:“你娃现实一点,10万块钱,你马上就可以买房子了,快把爪爪放开!” 王建南嘶着嗓子吼道:“ ![]() 我只好说,事情还可以重新商量,他这才放下我的衣领。 我开始苦口婆心地劝他,现在生意这么难做,上次那个雕塑艺术展大家累死累活,看起来闹热,实际上才挣两三万,有了这10万我们合在一起,重新办一家更大的广告公司。 王建南说:“当初签‘刊后付款’是我出的面,我输不起这个脸,我限你一周之内把报社的欠款结了,否则绝不认你这个朋友。” 我对他这番话相当失望,现在大家都在转变观念、与时俱进,他娃还用八十年代的方脑壳来考虑问题,这样下去根本发不了财。 我没这番把话说出来,说出来伤他自尊心。另外,主要因为我想到了周家梅,如果失去王建南这个朋友,我以后很难面对她。 我只好用缓兵之计,说:“刘至诚出差了,他周末一回来,我就和他重新商量。” 王建南的情绪这才稍稍平息,但脸上的怒气一整天都没有消失。 下班的时候,我主动和他打招呼,打算请他一起吃晚饭。 他头也不抬,说要加班写一下绵 ![]() 83 到了第二天,王建南的怒气虽然平息,还是不主动和我说话。 好几次,我从老板椅上站起来,在他办公桌前走上几步,他低着头写写划划,正忙着绵 ![]() 快到中午了,王建南还是对我不理不睬。看来那笔欠款的事不解决,他娃真要和我绝 ![]() 我看着王建南瘦削的背影,对他产生了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厌烦情绪。 要不是为了周家梅,我根本不想理会这种瓜娃子。我估计,唯一的希望是王建南这几天能够觉悟…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我坐回老板椅,拿起电话。 “哪一个给官卫红打传呼。”一个男人大声武气地问:“打错了!这是诚东文化公司。” 刚放下电话,电话又响起来。 “前天下午哪个找官卫红嘛,就是这个号码!”还是刚才那男人说。 ![]() ![]() 我正要骂他两句,突然想起,前天下午我确实打过一个传呼找红姐,要落实一下周家梅当年的口红事件。 这官卫红可能就是红姐,我跟着王建南一起叫她红姐,却从没问过她的全名。我确认了一下她的号吗,然后说的确打过,有工作上的事要找一下她。 这个男人骂骂咧咧地说:“这瓜婆娘不晓得死到哪个旮旮头去了,传呼丢在屋头,娃娃的饭又不煮,昨天一整晚上到今天中午,还没看到这 ![]() 我对他说,你老婆回来跟她说一声,就说广告公司的胡总找她。 到了下午,红姐老公又来电话,问我究竟找她有什么事,说老婆到现在还没回来,他在电话里面的声音特别着急,话也说不伸展,好像认为这件事跟我有很大干系。 我说:“官卫红上个月我们公司来应聘,放了一份材料。” 我刚放下电话,王建南就主动跑过来搭话了。 “向东,你刚才和谁在说官卫红?”王建南问。 王建南终于主动开口和我说话了,让我松了一口气。 一句话而泯恩仇,王建南的脸上也轻松了不少。 我说前天打红姐传呼,她一直没回,现在她老公也在找她了。 王建南说,这不是红姐的习惯做派,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马上回拨了过去。 自报家门过后,王建南拿着电话听那男人说了好一阵,突然焦眉烂眼地说:“你马上,立刻!到大慈寺茶馆来,把这两天的事仔细跟我讲清楚。” 我有点佩服王建南了,一个“绞家”(成都方言,对 ![]() ![]() 84 我强烈要求陪王建南一起去大慈寺,会一会红姐的老公。 朋友之间刚刚言归于好,当然让我觉得珍惜,再说,王建南毕竟给别人戴了绿帽,我担心万一红姐的老公闹出什么事来。 和王建南在大慈寺茶馆坐了20分钟,一个五官还算端正,但气质相当委琐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他就是红姐的老公,坐下后,他把最近一段时间家里的事大致说了一遍,说得来东拉西扯,完全没说到点子上,让人听不出红姐有一点点离家出走的理由。 王建南问他最近打牌手气好不好? 他 ![]() ![]() 别人一看他的样子就会觉得,他最近手气肯定霉到家了。 王建南脸上的眉毛全部锁紧,我也觉得事情可能不妙,马上问他:“去‘砂轮厂’找过没有?” 他说红姐现在年纪大了,很少去“ ![]() ![]() ![]() 王建南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告诉他:“现在马上去找!一家一家舞厅挨到找!” 这男人刚把 ![]() 王建南从 ![]() ![]() ![]() 我现在终于搞懂,王建南为什么可以把红姐的老公码干吃尽。 王建南看他背影消失过后,对我说:“可能要报案才行。” “开啥子玩笑,清平世界,国际化大都会,还会有人把她吃了?”我安慰他说“再说一个女人出走两天很正常,当年周家梅夜奔成都,也是过了几天才给家里打的电话。” 已近黄昏,太阳越来越歪,大慈寺里的茶客越来越少。 红姐的老公还没回来,电话也不打一个,我和王建南越等越冒火。 这时,上回那个算命先生又在我们桌子前晃来晃去,看起来他今天的生意更惨,一副穷凶极恶,饿慌了的样子。 他走过来站在我面前说:“哥老倌,你的面相好得很哦,鼻大嘴大,相貌不是一般化。” “快爬远点,你这些老一套。”我说。 想我胡总今年财运滚滚,即将发一笔10万元的大财,你娃居然也没有看出来。 “看不准不要钱!哥老倌,你左眉高右眉低,家有贤 ![]() ![]() 我正要骂他胡说八道,算命人接着说:“你屋头的那位贤 ![]() 这几句话还比较受用,我“屋头的”当然就是周家梅,就算现在不是将来一定是,虽然现在我和她矛盾确实深沉,不过很快就可以摆平。 我瞟了一眼王建南,对算命人说:“你看看他的面相如何。” 算命人仔仔细细端详了王建南半天,最后说:“两位哥老倌,今天我要是算准了咋个说,照顾一盘生意,给几个烟钱好不好!”“你算准了再说。”我说。 王建南心不在焉地看了我们一眼。 算命人故作高深,盯着王建南沉默了很久,终于慎重地说:“这位眼哥的面相长得稀罕,我这辈子没遇到几个,别的我不好说,有一点我可以批死,你下面有一颗痣!” “下面是哪个地方?”我问。 算命人说当然就是命 ![]() 真是稀罕事,这也看得出来。我隐隐约约记得,上次我们在花水湾更衣室我好像见过。 我还想再确认一下,对算命人说:“你不要走,我们找地方看看,如果你说对了给你一百元。” 王建南坐着不动,他抬起头对算命人说:“不用验证,你娃这是狗咬虱子碰端了,不过你还是没有算准,不是一颗痣、是三颗。” 我问是真的?王建南点点头。 我摸出50元钱给了算命人说:“算你说对了一半。” 然后我问这表示什么。算命人一副装神弄鬼的样子,看着王建南敏笑不已,然后说:“这位眼哥自己心头明白。” 85 但是我不明白! 我想起一直以来,我对王建南的一些猜测:首先,他和刘至诚一样从不**,刘至诚当然是有女人送上门来,完全没有必要,王建南却是不想也不需要;上次把婷婷发给他后再没有半句下文;还有他和沈秋之间的事,更让人觉得十分古怪。 他在**方面真有问题?还是他是情圣?抑或两种都不是?男女感情世界里有我未知的领域? 算命人正想走,我赶紧抓住他袖子说:“你把话说清楚,我再给你50元。” 算命人附在我耳边,悄悄说出了两个字。 听到这两个字,我心头一震,如遭雷击,差点把耳屎震出来一大坨。 在每个人的人生经历中,都会遇到几次如遭雷击的震撼。这样的震撼可能是幸福的,幸福得昏头转向、魂不守舍。比如说我读高一那年,第一次看见沈秋在舞台上跳双人舞,我知道了世界上还有如此美妙的东西可以让人黯然消魂;再比如我在师大礼堂第一次见周家梅,她青春的身体、美丽的容貌确定了我当年的奋斗目标。 但有时候这种震撼是痛苦绝望的,记得上幼儿园时,有一天我穿着开裆 ![]() ![]() ![]() ![]() ![]() 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当时老妈脸上痛苦和绝望的表情,那不是痛苦的修辞学,是地老天荒的痛苦,也不是修辞意义上的绝望,是绝望本身。好像一个女人同时失去一百个亲人,又被一百个男人同时强暴。 那天以后老妈对我如避瘟神,整整一个月不敢抱我一下,不久**去世,老妈榨干了最后一滴眼泪花,终于把思想搁平,既然要逝世,那上厕所肯定免不了。 但我今天受到的震撼,与幸福或痛苦无关,与希望或绝望也无关,它只是一种惊讶! 简直可以说,算命人刚才告诉我这两个字,改变了我对友谊、对爱情的一些看法。 我认为大家都是成年人,谁也不比谁傻,这两件东西如此简单,我们早就理解了,不可能有任何值得我们惊奇的地方。但不得不说,正是这天下午的惊奇,以及随后在我和王建南身上发生的事情,让我必须把这段生活忠实记录下来。 回到茶座上,我很久没说一句话。 王建南正在读报,版面上有一行醒目的标题,说的是警方又破获了几起拐卖妇女儿童的大案。 显然他正在为红姐的事忧心重重。 平生第一次我意识到,在我与王建南的朋友关系中,我比较自私。所谓自私,就是只关心自己JB,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尽管每一回泡妞前后,我都对王建南说,粉子面前人人平等,其实平等常常是以朋友的谦让为代价的。 我想起了去年夏天在卡萝酒吧门外,趴在府南河边上呕吐的敏敏。那天的情景历历在目:她狂吐的样子像是放声悲歌的样子,她痛哭的样子现在想来真让人撕心裂肺。 我后来完全搞不清楚,这样的事算不算得上犯罪? 现在,我知道了王建南更隐秘的事以后,我很难为以前很多事心安理得。 像王建南这样的人,算命人后求说他这种类型的男人是千里挑一,对此我深信不疑,我知道古人说:“百岁之狐为美人,千岁之狐为 ![]() ![]() ![]() ![]() 看来,我以前对王建南的猜测全部错了,他既不是 ![]() ![]() ![]() 我个人认为,王建南没有去坐台,已经是人才的极大浪费,我居然还抢他的粉子,确实很不公平,对女人更不公平。 当然,从我的愿望出发,让王建南去“坐台”当然很好,但从现实角度上看,也不太合适,甚至还不如在广告公司搞文案策划。 这个行业最近几年竞争越来越 ![]() 最后我觉得,从王建南的自身条件出发,最适合走一走“实力派”路线,但那种夜生活特别辛苦,和养猪场的配种猪差不多,对以后的感情生活会带来相当大的负面影响。 当然,这一切只是我的白 ![]() 天色暗了,我和王建南抬起坐麻了的 ![]() 王建南说:“红姐的老公可能靠不住,必须亲自去找。” 我说人家的老婆你比人家还着急,然后我想起了以前的事,问他:“咋个你后来不和红姐来往了?” “前年我们吵过一架,我不该 ![]() ![]() 他把事情仔细跟我说一下,听他说完后我才知道,原来红姐的家庭情况非常糟糕,她在地下舞厅一个月“砂轮”下来,挣的钱只够老公打麻将,还有女儿的学费和老人的医药费。所以王建南一再坚持要给她钱,红姐坚决不接受。她说如果她接受了,她就成什么了?那王建南不就成了什么什么? 最后王建南威 ![]() ![]() 王建南说,在红姐和他的感情之间,红姐总是要拼命维护自己唯一的自尊,的确是红颜命薄。 没想到新世纪了,还有这种“方脑壳”的女人,为了维护自己所谓的自尊,让别人干着急。难怪当年“口红门”事件时,王建南在周家梅面前编的故事那么感人,没想到他说的话全部都是真的,除了那支口红以外。 我提出和他一起去找,我们分了工,一人左一人右,在顺城街两边的“ ![]() ![]() 到了晚上,我们在办公室碰了头,都一无所获。 深夜终于接到红姐老公打来的电话,也说没找到。 最后,我和王建南只好报了案。 86 第二天了,红姐还没有消息。 中午吃盒饭的时候,我和两个客户代表聊天,说起东郊一个下岗女工两天不见了,老公很着急,找到我们公司来了。 小叶说:“哎呀,可能只有到跳蹬河去找啰!” 王建南一听,打了一个冷战,说:“不可能!” 小叶莫然其妙,急忙说:“是你们 ![]() 我也认为绝不可能,我想红姐总算很有些姿 ![]() 王建南嘴上虽说不可能,但心里不得不当一回事,他放下刚吃了几口的盒饭,跟我要了汽车钥匙,冲出门就走了。 快要下班的时候,我接到王建南的手机,电话里他的声音有气无力:“向东,你赶快过来一趟。” “情况怎么样?” “你带一千块钱来。” 一千块钱! …四个字差点把我惊得差点瘫在老板椅上,尽管已有一些心理准备,但一听到王建南说“一千块钱”我还是大吃了一惊。 红姐怎么会走上这条道路,居然这么愚昧。 跳蹬河是府南河下游10公里的一个回 ![]() ![]() 我从卡上取了两千块钱,在蜀都大道上拦了一辆出租,往东郊方向拼命赶去。 路上,我拨通王建南的手机问:“具体在哪个位置?” “姓杨那一家,一问都知道。”王建南说。 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社会分工越来越细,由于每一年都有极其个别的妇女同志不能正确对待人生挫折,思想上一时想不开,选择了一种对生活很不负责任的方式,来对待人生,于是往府南河里跳,有些妇女就会漂到下游的跳蹬河,当地一些原来的渔民因为在河里再也捞不到鱼了,平时就以捞人为生。他们通常先把人捞上来放好,找人的家属在那里找到亲人后,一般情况下给一千元。也有很多情况是家属事先不知道亲人在不在河里,只知道失踪了多少天,于是“专业户”便应家属要求下水去找,最后根据捞上来的难度、以及尸体的腐烂程度,费用从1500至2000元不等。这几年经济发展了,鱼比猪 ![]() 王建南让我带1000块钱去,当然就意味着,红姐已经找到。 看来总算没有更糟,红姐在府南河泡了两三天就捞了起来,只花了一千块钱。 87 红姐已经去世了,当年我和周家梅的“口红门”事件如今已无对证。 想起红姐短暂的一生,想起她对王建南的一片深情,我认为自己应该为她的死去感到惋惜,我现在觉得,就算她当年在周家梅面前把口红的真相说了,我也应该原谅她。 其实,就算她还活着,我很可能也会原谅她。 因为天气变热,红姐当晚就烧了。她的后事基本上由王建南在料理。 追悼会那天我也去了,其实,红姐这种身份的人并不存在什么追悼会,丧事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没想到红姐12岁的孩子和王建南特别 ![]() ![]() ![]() 我发现她们不仅在哭红姐,可能也在哭自己,以至于场面相当凄惨,让人惨不忍睹,把我也感染得两眼 ![]() ![]() ![]() ![]() ![]() ![]() 想起这些往事,有好几次我感觉自己的眼泪花马上就要挤出来了,我拿起卫生纸擦了好几回眼睛,纸还是干的。 我想是因为今年开 ![]() ![]() ![]() 已经好多年没有尝过流泪的滋味,上次流泪是追求周家梅的时候在师大校园,这些年在商场混久了,做为一个白领,当然要面如白板、心似白纸。 下午出殡的时候,来了十来个人要打“丧伙”(成都方言,指丧事期间打麻将,婚事期间打麻将则为“喜伙”),当时王建南表现得极端愤怒,拿起一把菜刀就从里面冲了出来,把人家全都吓跑了。 88 第二天中午,新跨越公司的人给我转来一个挂号包裹,包裹上写着:“胡向东先生转王建南亲收” 当然是红姐临死前寄来的。 王建南所在的报社刚刚停刊,红姐还不知道我们已办了新公司,所以她只好寄到我原来的公司转 ![]() 王建南拆开包裹,我看见里面是厚厚一大叠纸。 “不会是情诗?”我问他。 “是又怎么样。”王建南翻了几页后叠好,然后像捧着宝贝,一个人离开了办公室。 中午休息时,我跑了一趟太平洋百货, ![]() 回到办公室,我把高跟鞋放在桌子上,俯下身仔细观赏,小叶也过来说,太漂亮了,哪个女孩有这么好的福气? 的确很漂亮,鞋身秀气,鞋 ![]() ![]() ![]() ![]() 这时,王建南回到了办公室。一小时不见,他神色萎顿,两眼红肿,眼瞳里布满了血丝,很让人同情。 王建南走了过来,我赶紧把鞋子收起,他走到我桌前,放下一张纸说:“红姐的信,有一张说是要给你看看。” 我拿了起来,字迹很潦草,但文字端庄娟秀像红姐本人,还有些错别字: 胡经理: 我要走了,我走前有一件事情,我要说几声对不起你,我欺骗了你们的信任,前年建南要我帮你个忙,你家出了一个口红,要说是我的,你们是好朋友,我同意帮忙,就走(去)了你的家里,晚上回来了,我心里一直不安稳,看周记者是个好女人,我们都是女人,女人何苦欺骗女人,我一个月不安心,听建南说,周记者很好,我在报纸上读她文章了,到六月份了,有天路过报社,我进行了一场 ![]() 后面的字已完全看不清楚,我两眼一团模糊,眼泪花奔涌而出,我已从老板椅上瘫软地滑到了地板上… “红姐,很对不起!应该是我请你原谅!”…我想起当初筹办公司时,如果我在刘至诚面前稍微坚持一下,她就可以到公司上班,王建南就有机会和她联系,她就不可能山穷水尽最后走上绝路。我还想起前天,当我赶到跳蹬河,远远看见王建南趴在地上哀嚎,旁边的一 ![]() 眼泪花砸在了手背上,多年没有 ![]() 我右手紧紧捂住嘴巴,决不能发出半点声音,让别人听见了很不好,但喉咙很不争气,已经发出了阵阵“呜呜呜”的声音,听起来又陌生又古怪。 “小叶,这儿没你的事!”王建南的声音在说。 他走过来,扶住我肩膀也蹲了下来。我们像两只煮 ![]() 我手上还紧紧攥着那一支白色高跟鞋,但现在,我那里还找得出半点勇气,去面对周家梅? 看了红姐的信,我今天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周家梅要坚决和我分手!为什么她当时没有和我分手! 红姐跳河之前,一定不知道我和周家梅已分手,她自杀的事,周家梅当然也不知道。 过了5分钟,我和王建南才从悲恸中平息下来。 王建南安慰我说,红姐走得很安详,她在遗书多次提到“人生无悔”的意思。 我理解她这种感觉,一定是指她和王建南这段恋爱。 我从桌子底下站了起来,简直太丢人了。 幸好办公室已没有人,幸好这时候没有客户进来,要是被别人看见了,以后谁还敢把业务交给我们。 wWw.iGe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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