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歌小说网提供三爷开恩哪免费阅读全文
哀歌小说网
哀歌小说网 总裁小说 同人小说 推理小说 重生小说 网游小说 军事小说 经典名著 短篇文学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官场小说 都市小说
小说阅读榜 穿越小说 科幻小说 武侠小说 架空小说 灵异小说 乡村小说 玄幻小说 耽美小说 历史小说 仙侠小说 竞技小说 综合其它
全本的小说 妙手神织 魔刀丽影 魔鬼老师 女神诡计 舂染绣塌 离婚女人 母亲淑媛 奶孙乱情 梦慾无间 若凄清美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哀歌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三爷开恩哪  作者:梅贝儿 书号:34477  时间:2017/7/20  字数:8883 
上一章   ‮章四第‬    下一章 ( → )


  新的一年开始了。

  “…听说是怡亲王的儿子要娶那个蒙古格格,暂时不用烦恼咱们四个之中谁得负责娶她,你们这以命相搏,总算值得了。”

  吧清宫内,哈勒玛在觐见过皇上之后,和伊尔猛罕在长廊下边走边谈。“经过这么多波折,你后悔过吗?”

  伊尔猛罕瞥他一眼。“既然做了,就不会后悔,除了皇上,她是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我可以为她而死。”

  “早知道你会这么说了。”他笑了笑,不过笑容很快地隐去。

  他瞬间的神情变化,并没有逃过伊尔猛罕的眼。“再过半个月就是你的大喜之,不过我却看不出你有半点喜悦,这门婚事、这个女人都是你跟皇上求来的,难道你后悔了?”

  炳勒玛目光一整,声地说:“当然不后悔,我要她,但是又怕…她心里会恨我,毕竟她说过只把我当作兄长,她喜欢的是别人。”就算他说即便是这样也不在乎,但事实上怎可能不在乎。

  “这一点都不像你。”

  他自嘲一笑。“若换作平常的我,哪管这么多,做了再说,就算天塌下来我也曾扛着,可是这会儿我却有些害怕,怕在房花烛夜时,当我揭开她头上的红巾,看见的是她怨恨的眼。”

  “不过她也说过不怕你,既然这样,就努力让她心中只有你一个就好了。”伊尔猛罕不再闲聊,把话题转回正事上头。“这两、三个月下来,月会的人还有试图跟你接触吗?”

  “皇上今召我进宫就是为了这件事,月会的人突然消失在京城里,我到过云观几次,也没见到他们的踪影,或许只是换了地方藏身,要不然就是撤回了苏州,那儿可是他们的大本营,不过可以确定不会这么简单就放弃了,我会继续留意。”

  炳勒玛说完,和伊尔猛罕点了下头便离开了。

  在出宫之前,他先到武英殿内其中一处偏殿换下朝服,这儿曾经是皇帝的临时居所,如今这处偏殿便供他和伊尔猛罕他们在宫里过夜时使用。

  炳勒玛独自驾着马车出宫,来到提督九门巡捕五营步军统领府外,自从皇上下旨指婚后,他便不曾来到这里,不想让宝龄有机会跟他说,她不想嫁给他,她一直都当他是兄长,求他放了她。

  炳勒玛并不喜欢自己居然利用权势来强迫她嫁给自己的恶劣行为,这是小人才会干的事,要说他卑鄙也不为过。可是他真的没办法忍受她成了别人的子,所以他一定会加倍地疼惜她,让她能够接受他、爱上他,就算宝龄会因此怨他、恨他,他也不会后悔。

  “叱!”他挥动握在手中的缰绳,驾着马车离去。

  再过不到半个月,她便是他的了。

  谁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

  经过了将近半个月的煎熬和等待,哈勒玛终于等到这一天来临了。

  虽然在十九岁那年就曾经娶过福晋,不过这回却是他真心重视的,整座贝勒府洋溢着喜气。

  斌嬷嬷大声吆喝指挥着奴仆,对这个新进门的福晋可是满怀期待,希望她能留住炳勒玛的心,别再老是往外跑了,最好能多生几个娃儿,这样她才能对得起死去的主子。

  喜轿载着新娘子由家中的兄长们护送,跨过放在地上过火避的火盆,然后停在门前,再由新郎往轿底了三箭,赶走或杀死随轿而来的鬼怪后,才将新娘扶出喜轿,同新郎向北三叩首。

  萨满单脚跪在桌前,一面用满语念经,一面用尖刀把供奉的猪割片抛到空中,祈求上苍保佑这对新婚夫妇子孙满堂、白头偕老。

  当宝龄被搀进了房,双脚还直发抖,要过门槛时,她按照指示跨过一副马鞍,完成种种仪式后,终于在上坐稳了。

  这样就算嫁给贝勒爷了吗?

  连着几天下来,她既高兴又紧张,有时还会作噩梦,梦到他说弄错了,他根本不是要娶她,因为她胆子太小,没有资格当他的福晋,现在后悔了…教她伤心地哭着醒来。

  但现在,她真的成了贝勒爷的福晋了,可以一辈子在一起了。

  “这儿有人伺候,那姐姐就先出去了。”

  已嫁为人妇的恩古伦免不了担心,但如今妹妹都嫁进门了,谁也帮不了。“以后就全靠你自己了,要是真有个什么,赶紧让人回来说一声,咱们一定会马上冲来救你的,你不要怕。”

  “额娘…没有来吗?”宝龄只记挂着这件事。

  自从皇上下旨指婚之后,额娘就天天以泪洗面,精神也不太好,一直担心自己会被欺负了,甚至最后连命都不保。

  “她不太舒服。”

  “请姐姐跟额娘说,我会很勇敢的,请她不要为我担心。”她唯一牵挂的就是额娘的身子。

  “嗯”了一声,恩古伦便离开新房了。

  因为头上覆着红巾,宝龄只看得见自己紧绞的十指,她知道房里还有其他人在,虽然口很渴,还是坐着不敢动。

  宝龄不停地告诉自己,如今身分不同了,不能老依赖亲人,得学着独立,得要更坚强,要让夫婿刮目相看,让他知道自己不再是那个胆小怕生的小丫头。

  苞他有三个月没见了,她真的好想他,想着他大笑的模样、他厚实温热的大掌,还有他的体贴…

  一想到这些,她的身子便发热,羞得将脸垂得更低了。

  新郎哈勒玛好不容易灌醉了一干贵客,让他们闹不了房,才得以回到新房,过他的房花烛夜。

  站在新房外头,哈勒玛手心却直冒汗,从来不晓得自己会紧张成这副德行,要他去阵前杀敌都还比这个简单。

  他多想马上冲进去,一把抱住宝龄,掉她身上的新娘红袍,然后吻她的小嘴、她的身子,让她娇吁吁地躺在自己身下,然后把脑袋里想过的各种招式都和她做过一遍…

  遇上她,他不只改变做人处事的原则,还变得好,满脑子只想着怎么与她爱…不行!他得冷静下来,对这丫头得要慢慢来,不能头一次就吓着她了,那往后只怕不敢再让他碰一了。

  站在门外,他用力地深口气后,这才推门而入。

  他犷刚直的脸容因为紧张而显得紧绷,不过这神情看在婢女们的眼里,简直像是来跟人算帐似的,委实令人胆寒。

  “恭喜贝勒爷!”在房里伺候的两个婢女赶紧上前见礼。

  “都下去吧!”他挥挥手。

  婢女们匆匆地出去了,只能暗自祈求这位新进门的福晋熬得过今晚。

  听见哈勒玛的沈厚嗓音,宝龄知道他进房了,小手绞得更紧,想起额娘有天拉她到边,小声跟她说,房花烛夜时,要是贝勒爷想跟她做夫之间的事,只要咬紧牙关就可以撑过去了,要是他太过鲁野蛮,甚至力道太大,也不要哭出声来,免得惹来更多的皮之苦。

  宝龄听得一知半解,可是她相信贝勒爷不会故意伤害自己的。

  接着,脚步声来到她面前,哈勒玛用秤杆揭去新娘头上的红巾,觎着低头不语的新娘,才要伸手扶她到桌案旁坐下,还没碰到,就看到宝龄的身子抖了抖,似乎想要痹篇他的手掌。

  因为这看似不经意的动作,让他的心头顿时凉了半截,直觉她真如自己想像的那样,嫁得并不情愿。

  炳勒玛把手缩回去,嗓音喑哑地说:“到桌旁坐下。”

  闻言,宝龄乖乖照做,小脸还是羞得不敢抬起来。

  “现在要喝杯酒。”哈勒玛见她仍是低着头,不肯看他一眼,更别说让他碰了,她是因为怨他、恨他吧?还会有什么呢?不过,她已经是他的人,有的是时间让她接受这个事实。

  她啜了口酒,眉心一揽,努力下。

  “还有这个。”哈勒玛依着习俗又各取了长寿面和不太热的子孙饽饽,让她吃了一些。

  尴尬的沈默在新房内弥漫…

  宝龄只要想到待会儿要做额娘口中的那些事,就羞到全身忍不住颤抖,有些喜、又有些怕。

  过了片刻,哈勒玛见她始终都不说话,放下玉箸,再次伸出手掌,覆在她的背上,想要搀她起身,但手心传来的颤抖是如此明显,明显到他像是烫到似的,马上又缩回手,不再尝试触碰她。

  她怕他、讨厌他了吗?

  虽然早就想到会这样,还是让他难以承受。

  “今天辛苦你了。”他倏地站起身。“我让人进来伺候,你早点歇着。”说完便像逃难似地离开了。

  而坐在位子上的宝龄困惑地仰起小脸,看着关上的门扉:心想贝勒爷是要出去招呼外头的客人,所以才要她先睡吗?那她等他回来好了,做子的怎么能自个儿先上

  炳勒玛急急冲出新房,一路解着大红袍上的盘扣,并代两名婢女进去伺候福晋就寝,然后才让服侍的奴才把酒送到另一头的厢房,今晚他就睡在那儿。

  他颓然地坐在椅上,痛苦地将脸庞埋在掌心内,想到宝龄因他的接近而有半点厌恶和憎恨,恍若有人往他的心口猛击一拳,痛得他呼吸困难。

  他该怎么做才好?

  炳勒玛用力往案上一槌,吓得刚进门的奴才脚都软了,差点把酒给洒了。

  “贝、贝勒爷…酒…酒来了…”

  “把酒搁下,你可以出去了!”他将身上的新郎红袍用力扯下。

  奴才抖着把酒放下,嗫嚅地说:“奴…奴才告…告退。”

  “慢着!”哈勒玛一吼,代:“我要在这儿过夜的事,不准让贵嬷嬷知道,听见没有?”要是让她知道,只怕会马上跑来干涉,肯定会向宝龄兴师问罪,那准会把那丫头吓坏的。

  “是。”奴才领命下去了。

  炳勒玛直接以酒瓶就口猛灌,连喝了好几口才停,狼狈地用手背抹了抹嘴角。

  “别急,我得慢慢来才行。”哈勒玛告诉自己要有耐,急躁只会坏事,之前能让她不再惧怕,这次一定也办得到的,只要有诚意,宝龄终会感受到他的心意。

  把五瓶酒全都喝光了,他步出房门,远远地看着该是今晚与她恩爱的新房,烛火熄了,知道宝龄多半已经睡了,这才稍稍安心。

  有什么事只好等明天再说。

  炳勒玛抹了把脸,这么跟自己说,然后回房躺到炕上,倒头就睡。

  *********

  翌早上…

  炳勒玛觉得似乎才刚睡着不久,就被稔的妇人嗓音给吵醒了,知道该面对的事不能逃避。

  “贝勒爷为什么不是睡在新房?怎么没人来跟我说一声?”贵嬷嬷瞪着不该睡在其他房间的哈勒玛,恼怒地问着奴仆。

  “是…贝勒爷…代的…”奴才回答得结结巴巴。

  “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跟我说呢?”她音量也大了。“是不是福晋不让贝勒爷待在房里,所以把他赶出来了?”

  当初知道这个福晋原本要嫁的是别人,是哈勒玛请皇上指婚,才硬是把她娶来的,就很担心会出什么岔子,想不到连房花烛夜也没一起过,夫之间肯定是出了问题,这怎么行,说什么都要问清楚原因。

  奴才摇头,什么也不知道。

  “呃…我的头…”哈勒玛翻身坐起,捧着快裂开的头颅,逸出呻

  “还不快去给贝勒爷准备醒酒茶?”贵嬷嬷真是又气又急。

  “小的这就去。”

  奴才走了,贵嬷嬷缓了口气说:“到底出了什么事?贝勒爷为什么会睡在这儿?”好不容易等到他肯娶,以为可以安心了,想不到还有更大的事要烦。

  “跟宝龄无关,你不要怪她。”他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些。

  “她是你的福晋,却不让贝勒爷睡在房里,这要是传扬出去,人家在背后会怎么说?”贵嬷嬷不满地问。

  炳勒玛自嘲地哼笑。“我何时会在意别人说什么了?那是他们的事,我只希望你不要去责怪宝龄,是我自己要睡在这儿的。”

  “总有个原因吧?”

  他走到桌案旁,自己倒杯水暍。“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嬷嬷就别管,也不要因此错怪她,宝龄胆子不大,不起人家大吼或者生气,会把她吓着的。”

  斌嬷嬷看着从小带大的孩子,头一回见他对个女人出这么温柔怜爱的表情,足见他很在乎她。

  “我可不敢保证,不过会暂时先观察这个福晋的表现,这会儿她也该起来了,得去跟她打个照面。”

  “嬷嬷!”他忧虑地叫住她。

  斌嬷嬷横他一眼。“我不会吃了她的,等贝勒爷梳洗之后,还得跟福晋一起用膳,然后到祠堂祭拜祖先。”虽然昨福晋进门时已经拜过天地和祖先,不过依据萨满的指示,为了表示谨慎,隔天要再拜一次,以防像上回福晋在生产时那件不幸的事再度发生。

  “我知道。”哈勒玛走向放洗脸水的地方。

  此时待在新房里的宝龄,也梳洗完正让婢女打扮,她一夜没睡,想不透为什么贝勒爷没有回房,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吗?

  “呃…贝勒爷…他…他不在府里吗?”她鼓起勇气,开口询问伺候的婢女,不然想得头都痛了。

  婢女摇头。“贝勒爷没有出去。”

  “没有出去?”既然这样,为什么没有回房呢?是不是她做错什么了?“那…他在哪里?”

  另一个婢女帮她穿上有着精致华丽镶边的马甲。“听奴才说贝勒爷就睡在前面那间厢房…福晋喜欢这件吗?还是想换一件?”

  “这件就好。”宝龄小小声地说,困惑地想着贝勒爷为什么要睡在另一问厢房,她越来越糊涂了。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了。

  “福晋已经打扮好了吗?”贵嬷嬷同样穿着旗装走了过来,然后朝在座的新福晋见礼。“见过福晋。”

  “免、免礼。”宝龄扬起羞怯腼腆的笑意。

  斌嬷嬷终于瞅见新福晋的长相,将她从头到脚看个仔细,她在心里叹气,这么一个小丫头,能成为称职的当家主母吗?难怪贝勒爷要特别代说话不要太大声,否则会把她吓坏了。

  “我是贵嬷嬷,贝勒爷是我带大的,福晋也跟他一样喊我嬷嬷就好,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随时可以问我。”

  “那、那我现在可以问吗?”她眨巴着眼,看着眼前的中年妇女。

  “当然可以了,福晋请问。”

  “贝勒爷他…昨晚为什么不睡在这儿?”宝龄虽然有些怯懦,但很坚持想要知道理由。

  斌嬷嬷瞪着她满脸无辜不解的小脸,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这问题真是出在贝勒爷身上?

  “这得要问贝勒爷自己了。”贵嬷嬷心想,这么个小丫头总不会把他赶出房间去吧,看来她还是当个旁观者,孩子长大了,她总不能老是在后头收拾,不过让新福晋快点有当家主母的架势,可就是她的责任了,得好好训练才行。

  “原来你也不知道。”宝龄失望地垂下小脸。

  “好了,把早膳端进来。”贵嬷嬷到门口吆喝。

  待宝龄都穿戴好了,走出内室,正巧见到教她等了一整晚的哈勒玛跨进门槛,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

  她看着穿着正式朝服的哈勒玛,这么威风、这么神气,而且这么好看,这个男人是她的夫婿,是她要依靠终生的对象,喜悦的泪水忽地在眼底打转。

  她要是这么冲进他怀里,会不会被其他人笑了?

  可是她好想告诉他,自己好高兴能嫁给他,还有要谢谢他请皇上指婚,不然她真的要嫁给伊裏布了。

  “先用膳吧。”哈勒玛瞅见她那双微微泛红的眼:心也绞紧了,宁可她骂他、吼他,也不想惹她哭。

  “嗯。”宝龄柔顺地坐下。

  “快吃!”他在她身边掀袍落坐。

  雪白的小手也跟着端起面前的碗筷,小口小口的吃着酸菜白锅,然后偷觑他一眼,见哈勒玛神情凝肃,板着睑孔,笑也不笑,不像之前总是开怀大笑,还很爱逗她、故意吓她…心想,哈勒玛是不是不喜欢她了?还是后悔请皇上指婚了?

  宝龄心中惴惴,就是不懂为什么这一切跟自己想像的不一样,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他像是变了个人,那么难以亲近。

  她鼻头发酸,不过又不能哭,这会儿没人可以依靠,得仰赖自己。“我…我吃不下了…”

  “怎么才吃几口就吃不下?”哈勒玛沈下脸庞,克制着想去触摸她,看看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的冲动。

  “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宝龄以为他不高兴了,垂下眼帘,颤声问:“可以晚一点…再吃吗?”

  炳勒玛下颚紧,久久才“嗯”了一声,也放下碗筷,转头问贵嬷嬷。“祠堂那儿都准备好了吗?”因为家族当中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便把祠堂设在府里,每年举办祭祖仪式。

  “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贵嬷嬷看着他们的互动,没多说什么。

  “走吧。”他率先起身往外走。

  凝睇着他高壮的背影,迈着大步越走越远,宝龄咬了咬,好想追出去问个清楚,又气自己胆小没用,什么也不敢说。

  等他们祭拜过了祖先,她便跟着婢女回到新房内。

  “贝勒爷待会儿…会回房吗?”

  婢女整理着房间,答道:“奴婢也不清楚。”

  听了,一颗心不沈甸甸的,宝龄只能呆呆地坐在沿,看着婢女忙进忙出,没过一会儿,另一个婢女端着点心进来了。

  “福晋早上和中午都没吃什么,这是贝勒爷特地让厨房准备的爱窝窝和炸糕,免得福晋饿坏了。”

  “真的是贝勒爷代的吗?”宝龄转忧为喜,小脸霎时绽放出笑靥。

  “奴婢可不敢说。”

  她咬了一口内馅满是芝麻的爱窝窝:心里也同样是甜滋滋的。“这两样刚好都是我最喜欢吃的。”原来他还记得,那天去白云观,在回程的路上肚子饿了,于是就买了几个爱窝窝和炸糕,那时她跟他说过最爱吃这两种点心。

  “福晋总算笑了。”婢女松了口气,不然自己也要跟着倒楣了。

  “我只是…”宝龄明白自己错怪他了,其实他很关心她的,或许是碍于现在的身分,才不能像在外头那么随兴。

  “奴婢知道福晋很怕咱们贝勒爷,所以才笑不出来。”婢女误会了她的表情。“只要福晋听话,别惹贝勒爷生气,其实贝勒爷也不是那么坏的,这会儿还会担心福晋会不会饿着了,可见得心里还是喜欢你。”

  宝龄愣了愣,呐呐地说:“可是我不怕的…”

  一旁的婢女用力点头。“奴婢保证不会跟贝勒爷说的,何况贝勒爷也不常待在府里,所以只要忍耐个几天,很快就没事了。”

  “我…”真的不怕呀!

  宝龄这才发现原来大家都这么害怕贝勒爷,那他一定很难过了。

  *********

  当晚,哈勒玛独自用过膳,找了府里的总管,还有几个地位较高的包衣奴才来,至于婢女丫头就不必了。

  “福晋怕生,往后只要远远地见着她走来,就赶紧躲开,还有…非得跟她禀报事情,得距离个十步,不准靠太近了,谁敢吓着福晋,我就要了他的脑袋。”这回不用装,那表情和语气就够吓人了。

  他光是想到府里这么多奴仆,走到哪儿都会碰上,一天不知道要吓她个几回,就心疼得要命,于是下了这个命令。

  “把刚刚说的这番话传下去,谁敢犯了这个忌讳,就自个儿提着脑袋来见,听到没有?”哈勒玛表情严峻,足以杀人的眼神扫过众人,彷佛谁敢在这时候说个不字,马上人头落地。

  “了。”所有的人缩了缩脖子,噤若寒蝉。

  代完,哈勒玛屏退了众人,只留下总管,不太放心地又叮咛了些事才放人,至少要让宝龄在这儿住得安心,不会有任何人或事吓着她。

  他捏了捏眉心,紧闭着眼,心里多想时时刻刻都看到她,可是又不想见到宝龄怕他,那会让他大感挫折,只要想到她那双似怨似怒的眼,噙着泪水的模样,哈勒玛就觉得心上被砍了好几刀。

  像头困兽般,他在客房里踱来踱去,直到夜深了,见婢女退出新房外,哈勒玛把她们叫过来问,知道宝龄已经睡了,他这才偷偷地进去瞧她。

  明明是自己的房间,他却得蹑手蹑脚,像作贼似的。

  来到炕前,哈勒玛就着幽微的烛光看着她,天知道他得费多大的力气才能阻止自己伸出手去拥抱她、亲吻她,那覆在锦被下的娇小人儿睡得正,像是累坏了。

  这是他的女人,可是他却不能碰。

  炳勒玛叹了口气,以往总是认为天底下没有任何事可以难得倒他,就算是死,眼皮也不会眨一下,可是这会儿却栽在这小丫头身上,为了她茶不思、饭不想,好不容易娶来了,却又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她真是他的克星。

  在炕前站了许久,直到告诉自己不能再待下去,否则真的会把持不住,才轻悄地退出房外。

  看来今晚又得失眠了。

  他在廊下走来走去,消耗掉所有的精力,试图让自己疲惫不堪,才不至于冲动地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来。

  直到过了半个时辰,哈勒玛才回到昨晚睡的房间,躺在炕上,辗转难眠熬到天明。 wWw.iGeXS.CoM
上一章   三爷开恩哪   下一章 ( → )
欢迎光临哀歌小说网阅读免费小说《三爷开恩哪》,我们为您提供三爷开恩哪完本最新章节无弹窗全文阅读,还有更多类似三爷开恩哪小说在线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