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歌小说网提供杜鹃窝新娘免费阅读全文
哀歌小说网
哀歌小说网 总裁小说 同人小说 推理小说 重生小说 网游小说 军事小说 经典名著 短篇文学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官场小说 都市小说
小说阅读榜 穿越小说 科幻小说 武侠小说 架空小说 灵异小说 乡村小说 玄幻小说 耽美小说 历史小说 仙侠小说 竞技小说 综合其它
全本的小说 妙手神织 魔刀丽影 魔鬼老师 女神诡计 舂染绣塌 离婚女人 母亲淑媛 奶孙乱情 梦慾无间 若凄清美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哀歌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杜鹃窝新娘  作者:贾姹 书号:27544  时间:2017/6/28  字数:13294 
上一章   ‮章二第‬    下一章 ( → )
  荷!

  上的女子,突然惊醒坐起。

  还来不及思想,脑袋突然像针刺似的头痛裂,她又颓然倒回上。

  她勉力睁开眼睛瞧着身处的地方。是个大丽花布缀饰的房间,右边两公尺的距离有一个落地窗。窗外一片黑暗,显示现在正是夜晚。

  房内只靠一盏昏黄的小烛光照耀着。

  这不是她的房间。现在她只能确定这一点,其他什么事也想不出来。

  渐渐地,她有回想的能力了。刚才她应该在爸爸的病房里…啊!

  身体只能在上震动一下,无力弹起。

  她想起那个人的眼睛…

  门这时打开来,发出微微的声响。

  她只能在上听着拖鞋叭搭、叭搭的脚步声接近,举目望去,只看到一个巨大的身影、五官模糊的男人。

  此时见到人,她心中已放心一大半了。

  “我爸爸呢?他没事吧。”

  “没事。”

  “那就好。”她吁了口气,显然这个担心,吊在心中总算放下了。

  “我只记得被一个歹徒袭击,便不省人事,医生我…”

  下面的话陡地停住。只见那人在畔坐了下来,脸朝着她。

  陡地倒一口气,她看清楚他的脸了。应该是她认出那对眼睛!

  她又看到在父亲的病房里,那双凌厉的眼,像要吃人般的可怕。

  眼前的他,虽没有那时的眼神,但冷漠的脸,猜不出他内心在打算什么。

  “我爸爸呢?”

  她又再问起,不同的是,这次透着颤抖的问。

  “一样。我没有动他。”他冷视着她急得快出眼泪的脸。

  她在枕头上困难地点着头“谢谢。”

  他微微一讶.接着冷哼一声:“别谢我太早,对你来说我,不是好人,跟歹徒道谢?哈哈。”发出低沉的笑声。

  “我爸爸早就得到同事警告,小心有人寻仇,要在病房门多加几道锁,爸爸不肯,他认为行得正,何必怕东怕西的,要是怕人来寻仇,那什么事也不必做了。”

  “很好,还是不装的好,免得我们不得其门而入,还得费一番手脚,是不是?你们真是善解人意。”

  “我们之所以不装,不是你们来的。”她重申自己的意思。

  “不管如此,反正我们也进去过了,而你,被我抓了来。倒霉的是你。”

  他已经站起来,在房里踱步。她的视线跟着他,等他宣判,他要怎么处置她。落在仇家的手里,她心里有数,他不是抓她来待以上宾的。

  这时她又能如何?

  她闭上了眼,唯一能做的,只有她虔信不移的上帝,心中开始喃喃地祷告。

  一会儿,心中平静许多了。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他又不知何时已坐在她边看着她。

  她微微一震,她发觉她无法直视他的眼睛看他。

  “怎么了,不舒服?”他问。

  她按着头,蹙着眉“头有点疼。”

  其实头不怎么疼了,她以为他会识趣地不再打搅她。小说制作室*惜惜扫描*双人鱼校对

  她忽然感到一双手分别按在她两边的太阳,轻柔的推摩,她惊愕地睁开眼望着他。

  她微微战栗起来,按在她太阳的手,给她一种说不出的别扭与震撼。

  她不安地摇摇头,拨开她脑侧的手“不,不用了。”

  她的双手反而被那双手顺势握住。拉不开,也挣不开。定定地惊望着他!

  他语气平静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怀疑地看着他。

  “有关你的全部资料,我都知道。不过,我现在要听你说一遍你的名字。”

  “柯宽柔。”

  不知怎地,说出自己的名字,竟腼腆低垂着眼,不敢直视前方。

  她感到他手劲微微松开,立即出手,藏进被窝里。心头忽然慌乱起来,竟背转过身,不去理睬他。

  她不知这是挑逗的动作。

  本来邵奎几乎要改变初衷了,现在却被挑起而动起来。

  他还要再心硬些。

  “你知道我是谁吗?为什么要杀你父亲?”

  ‘你是这次倚天集团的人。”

  “你说对了。我再明白告诉你,我是这次你父亲被赞为破获有功下的牺牲品的儿子,你该明白,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父亲的病房里了吧。”

  她口起伏着,闭眼点头:“原来如此,我都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所以今后,我这个最大的苦主,对你做出什么事,你也不应该表示惊讶了吧。”

  她转过身来,心中的紧张到了顶点,她预感着他要宣布了。

  他凑近她的睑,闻到她身上沁出微微的体香。

  “准备好了吗?”

  她睁着杏圆的眼,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不理会她懂不懂,自顾地道:“关灯好了。”

  她看到壁灯熄灭,睁大着眼,刹那间她明白了!

  邵奎离开上,望着上的凌乱。

  整个过程中,他只看到她无声的淌泪,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忽地想到什么,俯身在她耳畔低声细语。

  “你要是敢自杀,我就找你父亲。”’

  他很清楚她有听到。他身下的躯体,一阵惊颤。

  他踱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夜,心中却没有原来的解仇快意。

  *********

  “起了,小姐。”

  “他走了吗?”

  刘嫂照常地点头“少爷出去了。”有纠正她话中语病的意味。

  那天晚上她又再度昏沉睡去,当她再度醒来,房内已是一室阳光。

  不一会儿,进来一位五十来岁的老妇人,仁立在房中看着她良久。

  宽柔也回望这位一出现便怪异莫名的神秘人物。

  那妇人眼光不住地在宽柔身上来回打量。

  那眼光,给宽柔感觉像是没穿衣服似的,忍不住一阵冷颤,不裹紧身上的毯,这时意会到那妇人的眼光的意思,慌忙拉起毯直盖到下巴。

  “起来,别装死。我可不是请你来当少的。’老妇人指着右手边的衣柜“里面有你的衣服,五分钟后到客厅来,我会指派工作给你。五分钟后,我看不到你,小心你的耳皮括子。”说完,砰一声。关门出去了。

  宽柔愣在上半晌,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怔醒,想到那妇人的警告,连忙掀被跳起,继而看到自己赤的身子又忙将毯裹住身子,来到衣柜前,里面大多是家居服,随手拿出一套穿上,再冲进浴室二…浴室在哪里?

  她慌乱的手足无措,只要有门便打开来找。

  慌忙间,她打开了一道门,里面是一条通道,黑暗看不清楚另一边是什么,她没有多想,便随手关上,打开另一道门,终于找到了。

  当她急惶惶离开房间,纳闷怎地还有通道,难道连客厅也要找?像走宫似的走向通道另一边,才看到宽广明亮的客厅,那老妇人已经坐在客厅上等了。

  那老妇人不耐烦瞪视了她一眼。

  “迟了一分钟。”

  宽柔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找不到浴室,所以延误了一点时间。”

  那老妇人倒是讶异地看了宽柔一眼,对于“票”对绑票者居然还客气有礼,感到不可思议。

  所谓礼多人不怪。那老妇人也不再拿这一分钟的迟到作文章。

  “来。”那老妇人站起身来,走向屋外“先把院子的草割掉。”

  屋外约有半个篮球场大、绿油油的院子,使她心情顿然开朗,忘了心中所有不愉快的烦恼,连昨晚…她连忙摇头甩开,忍不住又是一阵惊颤,虽然现在全身浴满阳光,但只要一想起昨晚的经验,便如坠入深潭般的恐惧。

  宽柔恣意地享受现在的舒暖气氛,欣赏周围环境的颜色。白色的栅栏,绿色的草坪,白色的墙壁,暗红色的屋瓦。

  好漂亮的地方。宽柔心里赞叹着。

  忽然心中一动,脸上的笑容僵住。

  “这是什么地方?”

  老妇人被宽柔呆愣的表情,逗得扑哧一笑,随即省悟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这里是美国东岸的一座岛上。”

  “我现在在美国?”

  “没错。别发傻了,就算你现在在月球上,也得把这片院子的草给我割干净。”

  宽柔口掀动几下,很想说月球上没有草,但还是忍住。她可以想像得到,那老妇人一定要骂她顶嘴了。

  宽柔一边推着机器割草,一边欣赏熟悉周围的环境,在两个小时后,完成了任务。

  “再来清扫房间。”

  跟院子的面积和劳动度比起来.这两层楼岩造的房子,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天色暮蔼时分。

  老妇人冷视着倚在墙角累瘫了的宽柔。

  “这才刚开始呢,往后这房子里的一切家务全部由你包办,要是偷懒、耍脾气,这屋子里的人…自然有人教训你。乖顺点,才不会吃苦头。”

  全身没半点力气的宽柔,默默地听着她往后该过的日子,心中却没有泛起一丝悲伤与难过。

  她相信这种日子不会久的,她很快会逃离这里,回到台湾。

  *****

  幸好他们并不要求宽柔煮饭,但是她必须帮煮饭的刘嫂忙。她也不能与邵家的人同桌吃饭,只能在他们全吃完后,她才能在厨房里解决。

  她倒愿意一人在厨房里吃饭,只有这时刻是她单独一人,没人打搅她,最宁静的时刻。

  这屋子里只有刘嫂能接纳她。也许因刘嫂她不是邵家的人的关系。

  晚饭时屋子里的人多会回家吃晚饭。刘嫂体谅她是这屋子里最碍眼的人,所以就让她留在厨房里,端菜方面则由她出面。

  不过这天晚上,邵家的主人回来得早了,刘嫂在厨房里忙着准备材料、烹调,厨房外的餐室喊着刘嫂要调味料。

  刘嫂空不出时间,锅子里正在烹煮,离不开身,随手拿了胡椒粉给宽柔,要她拿出去。

  宽柔踌躇着不出去,不是她不愿,而是她不想见到邵家主人,邵奎。

  直到刘嫂瞪着她,只好硬着头皮出去。

  是那老妇人二姨要的。有一次她听到邵奎这么叫她。

  “二姨是这瓶吗?”宽柔递给她。

  一个冷冷的声音,慢声质问:“二姨是你叫的吗?”

  宽柔心脏猛跳一下,他又要挑毛病了。可是当着这么多人在…她顿时羞颜难掩,强自接住他的目光。

  邵奎半搭着眼,瞥了她一眼:“没规矩,该叫老夫人。”

  “…是,老夫人。

  二姨直到宽柔走进厨房,回头低咕邵奎几句,话到口边却又说不出口。

  现在是邵奎当家,纵使她是长辈,也不该在众人面前给他没面子。而且她不满的不就是刚才他当众羞辱宽柔的情景?只好暗暗摇头,叹口气作罢。

  这几天来的相处,她发觉宽柔这女孩,心地柔顺。家事也做的勤奋又听话,从不忤逆她的指示,教人再有多大的恨意,也不好意思为难她。

  每个人,除了邵奎,面上多少有点不自在,气氛一时沉闷了起来。

  康钦仁忍住多时的笑意,这时爆笑出来。登时成为众的焦点,每个人皆停住筷子看着他。

  等康钦仁笑够了,摇着头大叹笑道:“不过瘾啊,不过瘾。”

  “神经。”

  邵奎回了他一句,板着脸直到把饭用完。

  餐后,在书房里。

  只有邵奎、康钦仁两人。

  “你看过她全部的资料了吗?”康钦仁转动手上的酒杯。

  “怎么?’邵奎仍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等你看完之后,你就会知道,为什么每次整她都觉得不过瘾。”

  邵奎等康钦仁继续说下去。

  “她是天主教徒,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要不是她父亲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她会毫不犹豫地去当修女。她恬淡无私的个性,说实在当修女一定胜任。在她每个礼拜去帮忙的教堂里的神父,也对她赞不绝口。那神父曾半开玩笑的对她说,当修女大可惜了,你一定是个贤良母,多生养几个小孩,使这社会少几个坏蛋,多几分祥和。…这就是你掳来的女人。”

  “那又如何?”

  康钦仁看着一脸毫无表情的邵奎,半晌,漠然摇着头,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你太心软了,钦仁。”邵奎笑看着他“你认为我是在欺负她?”

  康钦仁不否认,摊了摊手:“有一点点。”

  “那你说该如何?放了她?”

  康钦仁居然认真考虑了一下,断然道:“不行。”

  “这就对了。再来是我该怎么对待她,请人伺候她?或是让她上教堂?还是干脆遂了她的愿望,送她去修道院当修女?”说完邵奎染骛的放声大笑。

  康钦仁对他戏德的言词和纵声嘲笑,微皱着眉头感到不满,但是却也无言反驳他。

  邵奎当然看出康钦仁的不满。

  “你认为我亵读了她?”

  正是!康钦仁凛然一下,为自己的观感讶异。

  他起身走近康钦仁,随手拍拍他的肩膀。

  “我教你一个方法,摆这个思。只要你想着狱中的康叔就行了。”

  邵奎走出书房,留下怔然不语的康钦仁。

  ****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厨房的。

  回到房内,只留一盏小灯,望着窗外黑夜,抵着怀里的枕头,暗自疗伤。

  在静寂中。

  她敏锐听到那黑暗通道的门打了开来。

  她静待着来触及她肩膀的那只手。

  许久,没有预期的等到。她微惑抬起脸来找寻他的身影。

  他高大的身影,静立在三尺外的房中看着她,昏黄中,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她放弃去想了。

  就算他脸上有表情,她也永远猜不出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他照样把灯关掉。

  他这次少了份蛮横,多了些许温柔。

  她能感受到他心里平静许多,虽仍存着敌意,但至少减少了。

  感受到这一点,她心中泛起一丝温暖与感动。仿佛每当她祷告后,心中泛起平静安然一样,得到天主的宽恕。

  她自然地抚慰着他,默默传递她内心得到的感觉。

  邵奎弹起,惊愕地盯着她,对她首次主动的碰触他,感到…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惑,不讨厌但是…应该是震惊吧,仅此而已。

  宽柔这回大胆向他的目光,睁大着眼看眼前黑暗中的他。

  “你不习惯吗?小时候你妈妈不也是这么抚慰着你吗?”

  “我妈妈?”邵奎先是一阵惑,接着怒道:“你当我是什么?”

  “我没有别的意思。”宽柔退缩一下,不明白他为何生气。

  邵奎调缓着气息后,说出心中的决定“你要是想去教堂,我会考虑。”

  “真的?”

  邵奎第一次看到她脸上惊喜得像发亮似的。尤其又在他的怀里。

  “真的、”他淡淡的说。

  “谢谢。”

  又是这句感谢。听得让邵奎既厌烦又觉得应该听到。

  直到身旁的她呼吸沉缓而平稳睡去,他仍没有一点睡意,只因她刚才的一句话,勾起他童年的回忆。

  他妈妈…

  在他的记忆中,几乎没有母亲的回忆,在他五岁时,妈妈被与父亲结怨的仇家给打成重伤,而后不治死亡。

  现在被一个年轻女孩的一句话,勾起对母亲的片片记忆,渐渐明晰,由片段到连接起来。

  原来不是没有记忆,而是刻意去忘记。忘记那段惊怖的记忆。

  此时又清楚回忆出来,并非他所愿。尤其是目前他正扮演着他所痛恨的仇家角色,而身边的人正是被他迫胁的对象。

  想到这里很是懊恼。既痛恨害死他母亲的人,自己却又在扮演这个角色。

  他坐起身感到口郁闷难解,深了两口气。看着安睡一旁被掳的人。此时此刻该烦恼心的人应该是她,怎地换成他了?

  心理一时不平衡了起来。

  心哼:“教堂的事,不必考虑了。”

  *****

  “好了吗?”

  “嗯,准备好了。”宽柔开心的向一位高头大马的女子点头笑道。

  卡耶高个儿女子坐进宽柔旁的驾驶座,驱车前往这座岛上较远的教堂,瞟了一眼旁座的宽柔,本来努力地板着脸孔,忍不住笑出来。

  “去趟教堂,真的这么开心?”

  “是呀,去教堂就好像要回家了一样。”

  那女子警惕的看了她一眼,她的责任是监督她的一切行动。

  “还有,谢谢清月姐肯陪我去做礼拜。”

  她不说出这次的目的还好,康清月一想起要陪她去耗这段枯燥乏味的时间,瞌睡虫已经准备倾巢而出了。

  她之所以答应,还不是应弟翟频钦仁之请托,可怜她目前的身分,带她出来透透气,却没想到讨来的是件无聊的差事。

  在教堂上几乎都是白种人,当宽柔他们出现时,引来多人好奇的眼光。

  神父站在讲台前讲道,说的虽都是英文,宽柔并不听得完全懂,但当神父用优美音调念着赞美歌,随着抑扬顿挫,她可以默想着心中同样的中文语句。

  布道完毕。礼拜堂里的人逐渐散去,宽柔仍会不得离去,好不容易出来了,这一回去,又得被软在屋子中,除了院子,不得跨出大门一步。

  康清月已经不耐烦扯她的衣袖催她离开。这时神父从讲台上下来,面向她们走来。

  “有新道友加入我们。”

  宽柔惊喜的也握手致意,用简单的英语与神父作简单的交谈。

  两人回到车上后,康清月有意无意看了她一眼,说:

  “你要是还想有下次,最好少开口说话。”

  “…是”

  连说话也快被了,为了保有礼拜的自由,她得更加注意在外的言行,免得连最后一项的自由也被剥夺了。

  但是她想不出刚才与神父的对话,哪里出错了。难道讨论教义也不准吗?真没道理,这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他们以为我会…

  康清月的警告,意外地给了她一个灵感。

  她想到的办法,此时连想都觉得害怕。她心虚地迅速看了康清月一眼,留意有没有在注意她,生怕给她听见心跳的怦怦声。

  “你怎么了啦?”康清月奇怪地望着呼吸急促起来的宽柔。

  “我…我很好,只是刚才在教堂切…太高兴了。”

  不善说谎的宽柔,没想到要说出口竟这么困难,但效果却意外的好。

  果然康清月只道她心地单纯,笑了笑作罢。

  宽柔勉力的镇定心绪,她须得找个只有独自一人的地方,好好计划她大胆的行动,因为她连心中的想法,都怕别人看得出来。

  台湾。

  机翼在天空上趟出刺眼的光芒,再过五分钟就要降落。

  邵奎、康钦仁顺利走出海关,又踏上台湾的土地。

  阔别了一个月,也可以说蛰伏了一个月,他们再次回来重整集团转型成企业化形态。

  就要走出机场大门之际,突然身旁杀出一个拿照相机的向邵奎他们迅速拍了一张,还向前来作势准备采访。

  邵奎皱了皱眉头,心恼:“怎么被记者碰上了。”

  保镖立即无礼的将那位记者推开。

  “对不起,我们赶时间。”

  邵奎一行人毫不理会记者在后面大声喊着问题。

  “请问邵先生,这次回来准备大张旗鼓,重整倚天集团4?”

  邵奎不作回答。

  那位楔而不舍的记者更卖力往前冲刺几公尺,这下子他反而在他们的前面。、邵奎没有因为记者的位置改变,而改变了脚步的速度。

  那位记者以后退的姿式跑步,以便他能“面对”着邵奎发问。

  “你对这次警方的行动,因而误杀了你的父亲,有什么看法?”

  邵奎瞥了那记者一眼,对记者用“误杀”两字,很是不满。总算他忍下来,不想多生是非。

  那位记者的联想力与创造力不同凡响,把邵奎唯一回应他的一记白眼,已经迅速的在脑中臆测了七、八个可能出来。他又问:

  “柯严丰警员在那次缉捕当中受了重伤,他现在正在康复当中,不过,…”

  邵奎他们已经坐进车子,那位记者赶忙攀住车窗,唯恐失去机会,急速说:

  “听说他的女儿失踪了,外面传了很多谣言,其中有一说,是被有心人为了报复柯警员继而对她女儿下手,是不是阁下您…”

  邵奎气定神闲看了记者一眼“你太有想象力了,小兄弟。

  “我叫纪准。请多多…”

  记者傻站在停车场,望着车子呼啸远去。

  这句话给人明白的意思,是讥讽对方并间接否定了对方的话。‘

  小说制作室*惜惜扫描*双人鱼校对。

  但听在这位叫纪准的且朵里,经过脑的消化,竟成了夸赞他,并间接承认的暗语了。

  纪准“理解”到这一点,以为采访到了独家新闻,天喜地赶回报社。

  隔天一早,康钦仁走进邵奎的办公室,把报纸摊在邵奎的面前。

  “要不要向这家报社抗议。”

  邵奎往靠背一仰,轻松说:“不必,随他们说去。我们有了反应,反而给对方有话题作文章。”

  电话灯号亮了,邵奎按下钮,传出秘书的声音。

  “有位柯先生来电找您。”

  邵奎、康钦仁两人对望一眼。同时暗道:“来了。”

  “接过来。”

  邵奎拿起听筒,听到苍老已无带劲的声音。

  “你好。”柯严丰首先向他问好。

  邵奎心中感到好笑,父女俩都是一个样的有礼,好像人与人都互相待之以诚似的。

  “你好。”邵奎回道。

  “我女儿还好吧?”柯严丰的语气出奇的平静。

  柯严丰不质问邵奎抓走他女儿,而用肯定句问他女儿已被掳走的事实。这句话问得高明.邵奎也不是省油的灯.不愿上当:

  “你女儿如何,这该问你呀,女儿不见了,怎么找到我头上来了。”

  “我没告诉你宽柔不见了,你这是不打自招。”

  “现在全国人都知道这件事了,报纸上登的版面不小哇,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你放了她!尽管冲着我来!”

  “哈哈,怎么沉不住气了?你不是警员吗?找人也是警方的职责所在,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成为警方的一员了。”

  电话那边,只传来沉重的呼吸声,一时电话两边沉肃了起来。

  “别动气了,要是不舒服,按铃叫医生来。’邵奎倒是正经的说,最后又加了句话:“你总不希望永远见不到你的女儿了吧?”

  这句双关语,听柯严丰又焦又急。

  柯严丰想着邵奎这句话。

  是不是句承诺,他会放了宽柔,父女俩还会有再相见的一天?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邵奎冷漠的问。

  “没有…”柯严丰沉地叹着长气,近似哀求说:“请…善待她。”

  邵查可以听得出话声里呜咽的声音,他慢慢地挂上电话。

  他没有回答。不愿也不知自己的答案是什么。

  “总裁,开董事会议的时间到了。”秘书敲门进来禀道。

  “…嗯”

  邵奎率先走了出去。

  自从报上登载邵奎回来后,除了柯严丰找上了他之外,一些意想不到的电话接连不断的打来找他。

  这些电话一律由秘书挡了。他光是了解集团的业务及人事的资料,已经无暇应付外来的邀约,更何况集团内部的应酬非有他不可,已经挪不出多余的时间外务应酬。

  这一天,门外的秘书挡不住执意闯进来的人,灰头土脸不住地道歉:

  “这位小姐,硬是闯进来,我拦不住她。”

  邵奎坐在办公桌前,才抬起眼来,还没看清对方的脸,对方已经拉着长长的音呢声叫出他的名字。

  “邵奎,人家打了好几通电话来,她就是不肯接给你听。”

  这位抹着浓妆的女子,甩着手上白色小皮包,来到邵奎身边,撒娇的用她软绵身体往他身上推了一下,顺势坐在扶手把上,挑衅瞄了一脸惊慌的秘书一眼。

  这位中年女秘书,被她这一瞄,吓得直冒冷汗,看她对老板的神态亲密,深怕刚才对她无礼的阻挡,会受邵奎怪罪。

  却见老板不在意地挥挥手,示意她出去。

  “米娜,你还和以前一样。”

  “一样什么?”米娜勾着媚眼挑逗着问。

  “一样蛮横。

  米娜发出娇嗲的抗议声,又在他身上又推又的,推得邵奎这几天来的紧绷情绪为之一开,心情大好,环抱她脸的手紧了紧,说:

  “今晚陪我吃饭。”

  米娜欢呼一声,弯亲了他一记睑颊。

  晚上七点,邵奎准时手挽佳人,出现在高级饭店的餐楼。

  用餐中,米娜明白说出她目前的窘迫。

  “没戏约?”

  “好久唆,公司又不重视我,观众都快忘了我了。”

  邵奎笑了笑,说:“行了,我明天就代下面的人,多留意适合你的角色。”

  米娜达到目的了,继续进一步试探。

  “其实我也心灰意懒了,在演艺圈里起伏甚大,真想嫁人算了,太太平平的过日子。我…一直在等你回来。”米娜幽怨地瞅了邵奎一眼。

  米娜的勾魂大眼强作出含有千言万语的幽怨神韵,实在是既滑稽又好笑,邵奎忍俊不住,呵呵笑道:

  “你当不起的。”

  米娜一愕,继而顿觉受辱,不服气的反问:“为什么?因为我是演员?”

  邵奎耸耸肩:“演员没什么不好,只是你不适合当我老婆。”见米娜不以为然,又说:“就算如你所愿,将来你也会后悔。”

  “不会,我绝对不会,怎么会后悔?”

  邵奎见她仍执不悟,不厌其烦说道:“你领教过我发脾气的时候吗?我不相信哪个女人能抵受得住,包括你。”

  米娜对邵奎的忠言一点也没听进去,见他轻言拒绝,急得跳起挤在他的身边,又是一阵推

  “哪个男人没有脾气?我就是喜欢有悍气的男人,不是有这句‘百炼钢化做绕指柔’,女人不就是扮演这个角色吗?”

  邵奎只是嘴角扯着笑,不作回答。

  心中没说出来的是: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扮演得好,也不是只要“扮演”得像就成,这是要有天赋的。

  这些话说出来,只怕又要刺伤她的心。

  “今晚…”米娜用眼神询问他的意思。

  邵奎明白她所指为何事。这种眼神,米娜是不会表错情的。

  邵奎看着眼前公认为美女的脸,却丝毫不起涟漪,他拉起米娜“走吧,我送你回去。”

  米娜失望地绷着脸,知道她引不成。因为以前是直回他家的。

  邵奎回到这栋清冷的大宅。小说制作室*惜惜扫描*双人鱼校对

  这屋子里,除了这次回国的人,平常只剩下一位老伯看管,每当回来总觉得冷清了许多。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昏暗中看着从口中出来的烟雾,袅袅升起而消散,忽然发觉,他什么时候也变得郁郁寡起来了?捻掉烟头,瞥然看到身旁木几上的电话,心中一动,拿起电话按了一组数字。

  电话那头铃铃作响,等待中,他也莫名不知在期待着什么。…,接通了。

  邵奎一听是二姨的声音,恍然一悟,电话当然是二姨接听的了。整个屋子只有书房里有电话,而书房的钥匙又保管在二姨身上,当然听到的是二姨的声音。

  两人闲话家常一番,该说的话都说完了,邵奎还不想结束,他并不是爱握着电话聊天的人,沉了一下,才问出心中想说的话。

  “她还是一样吧?”

  “她…哦,你是指宽柔吧,很好,乖乖的。对了,明天星期,要不要给她去礼拜堂,她一直恳求。离上次去的日子,也隔了有一个月了。”

  邵奎沉了一下,还是说:“给她去吧。”

  二姨忽然叫道:“你站在门口看什么,干活儿去。”

  邵奎愣问:“怎么了?”

  “还不就是她,眼巴巴的看着我讲电话。”

  “让她进来听吧,我有话跟她说。”

  不一会儿,一个声音低低喃喃的传来。

  “喂…”

  邵奎此刻终于明白,原来自己想听到的就是这声若有似无的声音,不闭起了眼,沉浸在这声像催眠般松弛的舒缓。

  两人一时都没出声,双方都忘了这是国际长途电话。

  “你爸爸已经康复了。”

  “呀!”宽柔心讶着他答出她心中挂念的事,感激的说:“…谢谢”

  “谢我什么?”邵奎沙哑低问。

  “谢谢你告诉我。”

  邵奎沉浊地呼吸着说:“等我回去再谢我吧。”挂上电话。

  他深长调缓着呼吸。他有点后悔拒绝米娜的要求了。 WwW.IgExS.Com
上一章   杜鹃窝新娘   下一章 ( → )
欢迎光临哀歌小说网阅读免费小说《杜鹃窝新娘》,我们为您提供杜鹃窝新娘完本最新章节无弹窗全文阅读,还有更多类似杜鹃窝新娘小说在线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