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歌小说网提供情色风暴免费阅读全文
哀歌小说网
哀歌小说网 总裁小说 同人小说 推理小说 重生小说 网游小说 军事小说 经典名著 短篇文学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官场小说 都市小说
小说阅读榜 穿越小说 科幻小说 武侠小说 架空小说 灵异小说 乡村小说 玄幻小说 耽美小说 历史小说 仙侠小说 竞技小说 综合其它
全本的小说 妙手神织 魔刀丽影 魔鬼老师 女神诡计 舂染绣塌 离婚女人 母亲淑媛 奶孙乱情 梦慾无间 若凄清美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哀歌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情色风暴  作者:楚茜茜 书号:15849  时间:2017/5/20  字数:10606 
上一章   ‮章十第‬    下一章 ( → )
婚礼当天,宝蝶一早就被送去礼服婚纱公司化妆、设计发型。

  在车上她不知下觉地睡着了,等到稍微有知觉,睁开眼看了一下窗外的马路。“这是往哪里的路啊?”

  “宝蝶,好久不见。”一个低沉、喑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声音好熟悉。她认识他吗?他转过头来,再对着她,是个外国帅哥,她觉得好面

  “我们认识吗?”

  “我是宙,你想起来了吗?”

  “我不记得了,但我听浅草和妈咪提过你,我们在美国分手了,你想怎么样?破坏我的幸福吗?”宙好伤心,他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找了她这么久,几乎要疯了,她却说他要破坏她的幸福。

  “我们没有分手,我爱你。”他心痛地吼叫。

  “可是我爱的人不是你,我爱的是少城。”她已被洗脑。

  “不,不可能的,你爱的人是我,别折磨我了,宝蝶,你说过没有我,你宁愿化为灰烬的,你说过你不能没有我的。”

  “我不记得我们曾经相爱过,很抱歉,我真的不记得了,请你送我回去。”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宙加速到一百二十公里以上。

  “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失去你,我活着只是行尸走,我的灵魂被你整得支离破碎,你还想怎么惩罚我?你还想怎么做?”他哀伤地狂吼。“我必须回去结婚。”宝蝶相当坚持。

  “不准,除了我以外,你谁也不准嫁。”

  “你别这样,少城发现我不见了,一定很担心的。”

  “你只想他担不担心,你怎么不想想我这半年是怎么过的?”他回过头痛心地瞪着她。

  “你是怎么过的?”宝蝶怯怯地问。

  “我在美国各大城市找你,心急如焚,不知该怎么办好。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竟然完全不记得我了。”

  “我对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宝蝶无辜地看着他。

  “陈少城到底在你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呢?他让你吃了什么药吗?”宙因愤怒,车速不断地加快。“没有,他一直对我很好,很温柔体贴。”

  “你爱他?”宙心痛地低吼,该死的家伙。

  宝蝶偷瞄了他一眼,不敢回答。

  “你说你爱不爱他?”

  “我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我要带你回法国。”

  “不要,你这是绑架呐!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要找回从前的宝蝶。那个深爱我的宝蝶。”他口吻坚定,完全没有商量余地。

  “如果我不肯跟你回法国呢?”

  “那我就先杀了陈少城,再带你回去。”

  “你——你——真疯狂,你不是说真的吧?”宝蝶被他的暴戾吓坏了。

  “我当然是说真的,你想要我这么做?”

  “我不想,完全不想。你别伤害他,我跟你回法国就是了。”

  **

  几后。

  宙在家里大发雷霆,他不断地砸东西,客厅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

  碎片凌乱地散布在地上,原本豪华的房子瞬间像大型垃圾场。

  “够了,宙——”琳达吼叫着。“面对现实吧!她脑海中所有和你相关的记忆都被驱逐,你想怎么样?杀了你自己算了。”琳达制不住宙的怒气。

  宙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最爱的女人不愿让他碰触,他一接近她,她就失控地尖叫。

  “难道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把我和她过往的恩爱,再放回她脑海中?”

  “没有,你得重新追求她。”

  宙狠狠地踹了一脚眼前的电视机。

  “她看见我就像看见鬼一样,我不能吻她、抱她、碰触她,她甚至不愿正眼看我一眼,你要她接受我?天啊!你知道这有多难吗?”他按着太阳,痛苦的感觉深深地嵌进他的脑海,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快爆炸了。

  “你做得到的,你一定可以的。”琳达安慰他。

  “我也以为我可以,你看看我身上的伤痕,她已经不爱我了,她对我无动于衷。她企图伤害我,就为了她的自由,她不要我了,你要我怎么努力?”

  宙已接近崩溃的边缘,他的每一神经都绷得死紧。琳达望着他憔悴到几近疯狂的容颜,深感心痛,他们是这么久的朋友,她从没见过宙对任何一个女人如此痴狂。

  “如果真的留不住她,就放她走吧!”琳达看不过去,用言语他。

  宙咆哮。“不,我怎么能,我怎么能!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她是我的。”他把头埋进双膝中痛苦至极。

  “请求她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个明了的期限,一个礼拜或十天,请求她放开心接受你,如果她仍是不能,仍是对你毫无感觉,宙,我想你就放她走吧!”

  “你认这是最好的方法?”他眼中充满了血丝,他不认为自己办得到。“给自己和她一条生路好吗?”琳达理性地建议。“我愿意试试,除此我还能怎么办?”宙走上楼,敲着宝蝶的房间。

  “不管是谁,都不要进来,我宁愿饿死在这里,不要烦我。”她已经三天不吃不喝了,宙的沮丧和她绝食的时间成正比。

  “宝蝶,你听我说,我们谈谈条件吧!如果你答应,十天后我就放你走。”他话才说完,她马上就开门。

  “你说真的吗?”看她那么开心的样子,他深受伤害。“我说真的。百分之百的真。”

  “你要和我谈什么条件?”她怯怯地打量他。“你当我十天的女朋友,十天后如果你还是排斥我,我就放你走。”

  “口说无凭,如果你十天后仍不愿放我走呢?”

  “琳达愿意当你的证人,她人就在楼下,你要订什么样的合约我都配合你。”他很了解她,她除了不爱他以外,什么毛病都没变。

  “只要十天,你就愿意放我走?”她一心只想走。“这十天内,我要你尽一个女朋友应有的温柔和义务。”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义务?什么义务?”

  “不要排斥我,让我照顾你,就是最好的义务。”

  她低下头。“我对你有这么重要吗?”

  “非常重要,你是我最爱的女人。”

  “那你又怎么愿意放我走?”

  “我很不愿意,但是如果我的存在令你感到痛苦,我只好放你走,我不想见你伤害自己。”

  她看着他,他身上有多处伤痕,不是她的抓痕就是咬痕,她也不是讨厌他,她只是不喜欢他对她又搂又抱的。如果他是她的旧情人,她对他应该有印象,为何偏偏没有?

  “好吧!但我只答应陪你五天,五天后我一定要走,琳达在楼下吧?我想和她谈谈。”

  **

  黄昏时,她站在院子里忖想琳达说的话。

  宝蝶看着就快西沉的太阳,心里想的是,琳达究竟有没有骗她呢?

  “催眠是心里治疗其中的一部分,为了帮助某些病人忘记伤痛的过去,我们偶尔也做这样的工作,那就是让病人忘记伤痛的记忆,如此他们便能快乐地活下去;你曾经深爱过宙,甚至到没有他不愿活下去的地步,有人用催眠的技巧驱逐了你对宙强烈的爱意。那个人很可能是陈少城。”

  这是真的吗?她应该相信琳达吗?

  宙走向她,手中提了一只竹篮子。脚步放轻走来。“这是给你的。”他站在她身后。宝蝶回过头看着他手中提的竹篮。“那是什么?”

  “你的宠物,我想你唯一忘记的只有我。”他递给她。她打开竹篮子,是一只大蜘蛛。她开心地把它捉在手上玩。“宙,谢谢你。”她客气而生疏地说。“我曾经告诉过你,别跟我说谢谢。”

  “对不起。”她僵硬的语调显出对此事完全不记得了。“没关系,我知道你全忘了。”她打着赤脚,坐到庭院的阶梯上。“告诉我,你第一次见到我是在哪里?”他在她身边坐下。这次她没有再刻意拉大他们之间的距离。“在修道院,你像个女泰山在玩绳,轰隆一声撞到了我,还坐在我身上。”她噗哧地笑出声。“这么夸张,不是你胡编的吧?”

  他举高右手。“如果是,罚我遭天打雷劈。”

  “没这么严重吧?你长得这么帅,怎么会爱上我呢?一定有更好的对象在等你。”

  “没有,除了你,我对任何女人都不在乎。我真后悔听你的话回法国,非常后悔,也许我该死在陈少城请的日本杀手的手上,那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些折磨。”宙自暴自弃地说。

  “他请了人要杀你?我不相信,他是很温柔的一个人,为什么你们都这么恨对方?”

  “因为你,囡为这世上只有一个邱宝蝶。”他没等她同意就俯身亲吻她。

  她急着想推开他,却发现他的吻好熟悉,好亲切,并不如想像中的陌生,反而令她心悸。

  她放弃了抗拒,他绵地狂吻着她不放,她害怕了,因为她竟然喜欢极了,她因慌张不愿面对真实的自己,她打了他重重的一巴掌。他的脸上立刻出现五指印,她以为他会生气的,但他却没有,还说:“我曾经打过你一巴掌,你因此出走,还跑到KTV去坐台,才会认识陈少城,这是我一生中做过最大的一件错事。我想再吻你一次,就算你再打我,我也不会停止的。”

  他搂紧她,狂野地吻着,舌头火热地探进她口中,她全身发烫了起来,她太喜欢他的触碰了,一抹熟悉感涌上心头,令她难以抗拒。

  她注视着他脸上的伤痕,那是她愤怒下泼了他一杯热咖啡造成的。

  她忍不住用手指去轻触。“痛吗?”

  宙拉住她的手,放在口。“这里比较痛,脸上的烫伤不算什么。”

  “我以前也是这么可恶的吗?”她恨起自己的健忘。

  “你很可爱,我很怀念过去的你。”

  天黑了,他把宝蝶带进客厅,到浴室端了一盆水帮宝蝶洗脚。

  她坐在客厅打开电视看着卡通片,对他说:“我自己来就好。”

  “这是我的习惯,在你睡前帮你洗脚。你忘了?”

  她拘谨地看着他把她的脚抬起来,很仔细地清洗。

  “这是你的娱乐吗?”

  “娱乐?哦!不,你太爱赤脚跑,而我有洁癖,不准这样的你上。”

  他帮她清洗的动作极为轻柔,令她觉得好舒服,也渐思考起他所谈的话的真实有几分。

  他们也许相爱过。

  “不管你对我再好,五天后我还是会离开这里的。”她没忘记她自己的身份,她是陈少城的女人。

  “我会放你走的。如果你真如你所想的那么爱他的话,我会放开你。”

  不知为何,宙充满痛楚的语调,不自觉地刺痛了宝蝶的心坎。

  **

  第二天,他把她带到院子里,告诉她。

  “帮我盖一座小木屋,我想在院子里养变龙和蜥蜴。”

  “你也喜欢它们?”她开朗地笑着,拿起木板马上敲钉了起来。他没告诉她,他曾经迫不及待地想把它们送走,现在的他只想使她快乐。她只剩下这么少的时间可以陪伴他,他希望她记住的都是美好愉悦的事。

  他拿出相机,问她:“不介意我把你盖木屋的过程拍下来吧?”

  “为什么要拍下来?”她困惑地问。

  “因为我想牢牢地记住关于你的一切。”

  “你以前一定看过我盖木屋,这是我在深山中的嗜好,宙,你帮我拿木板好吗?”

  “没问题。”他放下相机,帮忙起她来。

  他身上穿了一件白衬衫,一件卡其子,头发又长了。他顺手用橡皮筋绑了起来。

  她看着他,觉得他俊美得不像真的。

  感受到她注视的眼光,他若有所思地捉住马尾,说:“从你上次动手到现在,我没剪过头发。”

  点了一烟,他陷入了回忆里,陷入了疯狂爱的画面里——

  他的发太长了,老是住她的身子,她每每抱怨地说:“我帮你剪发,免得你靠在我膛时,头发把我搔得好。”

  “…不过你敢让我剪发,也真大胆,我的剪发技术,我自己都信不过。”冷不防,她的话惊醒了兀自沉思的宙。

  “我是你的人,我的头发也是你的,无所谓的。”他淡淡地道。始终没提亲热的事,怕她一下子情感负荷不来,不愿加深她的压力。

  **

  宙带她出门度假,到巴黎郊区的湖边小屋。

  “我们来比赛钓鱼好吗?”

  “好啊!我很喜欢游泳,钓鱼的技巧更是好得不得了。”她吹牛也不打草稿。

  宙笑得很暧昧。“是吗?如果你有本事赢我,我随你使唤,如果你输了,得心甘情愿帮我暖被。”

  “没问题,我一定会赢的。”

  “你每次都这么说。可是从来没赢过。还掉进水里病得发高烧,你忘了吗?”

  “好像有这回事,不过是跟你在一起吗?”她忘了。

  “是的,你还偷我的鱼。”

  她脸红了。“我这么赖皮吗?不会吧?”

  “你在我面前一向是这么赖皮的。”

  天空突然下起冰雹。两人跑到船上,简直是躲无可躲,宙抱住宝蝶,让她躲在他的臂弯下。

  冰雹打在两人身上,宝蝶夸张的尖叫。

  “好痛啊!”她拼命往宙的怀里钻。

  宙好开心,她主动抱住他,像以前一样,他身上虽然被冰雹打得很痛,但心里却好愉快。

  冰雹落完之后,雨也跟着落下,只好把船开回岸边,没有雨衣的两个人根本无法钓鱼。

  走回别墅时,宙只顾着生火,帮宝蝶吹干衣服和头发,怕她又发烧,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是很难找医生的。

  但夜里发起高烧来的人却是宙。

  宝蝶发现时,宙已全身火热,冰箱却连冰块都没有。

  “怎么办?这附近有没有医生?”宙摇头,故装轻松。“我不要紧。”

  宝蝶把额贴在他的额上,老天!简直像火炉。

  “你再烧下去,人会变傻的,我得到附近替你找医生。”

  宙躺在沙发上,完全不以为意。

  “不用了,如果脑子可以因发烧忘记一切,对我来说也是好的,最好能忘记你,那所有的痛苦就都结束了。”

  她手足无措地看着他。如果不是他双眼都是血丝,看起来病恹恹的,她实在好想和他大吵一架。

  对他的埋怨,她觉得自己好委屈,仿佛她是故意要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对不起,我不会成全你的。如果对待你最无情的方式就是找个医生治好你,我一定会这么做。”她赌气似地说话,接着打开门奔了出去。

  宙觉得自己心里被捅了一刀,也许他该当自己已经死了;如此一来,他就可以心平气和地接受——她忘记他的事实。

  一整夜,她都没有回来。

  他心想,也许她跑走了,再也不回来,若真是如此,他也没勇气再去找她。

  如果找的只是个长得像宝蝶的女人,她一点也不爱他,那他为何要如此折磨自己也折磨她呢?他坐在沙发上喝酒,天渐渐泛白,他希望自己可以醉死,最好等她逃得远远的,他已无从找起时他才醒来,或者干脆永远不醒来。

  也许是老天听到他的祈求,愿意怜悯他这个失意的人。

  在朦胧的梦境里,他看见宝蝶带着医生回来了。

  他听见她告诉医生:“快救救我先生,他就快要死了。”她为了博取医生的同情,告诉医生宙是她的先生。

  他看见宝蝶和医生合力抬起他,把他放到浴缸中,光他的衣服,让他泡在冷水里。

  又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大冰块,丢进浴缸里,他热烫的体温让冰块渐渐溶化。

  仿佛在昏中他听见医生的对话。

  “你先生怎么会这么不爱惜自己,发烧成这样,还喝光三瓶威士忌,他这种自杀行为实在教人无法忍受,你怎么受得了他?”

  “这全怪我,我不知怎么搞的,忘了我们过去所有恩爱的记忆,只要和我先生有关的一切我全忘了。他非常努力想帮我恢复记忆,但要命的是,连老天爷都不帮他,他生气了,他恨自己,因为他太害怕自己会失去我,他想逃避现实。”

  “原来如此,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和我太太结十年了,我们都老了,记忆里对过去恩爱的事,也都忘得差不多了。要不然就是她记得的部分,我忘记了,我记得的部分,她不记得了。但又如何呢?忘记原本就是人生中的一部分。没有所谓的永远,没有谁会永远记住一个人,相爱的永恒是从死亡才开始的,我和我太太也差不多快接近永恒了。”

  “如果忘记了那些轰轰烈烈的感觉,爱情还剩下什么?”宝蝶惑地问。

  “‘轰轰’两字,是六部车撞一起,很惨烈。你现在握住你先生的手,他的体温令你觉得安心,他的心跳还持续着,这代表你还可以再一次听见他的笑声,他甜蜜的赞美或怒吼的抱怨,你如果为这一切而感动,这代表你还爱他,要不,你现在离开他就算了。”

  她听话地握住他的手,问自己,想再一次听见他的笑声吗?或者再一次看他发脾气,因为她不爱他而怒吼,她可会感动?

  好奇怪,答案竟然是肯定的。

  她真是不敢相信,原来她竟是爱他的。

  这就是爱,这爱的感觉并不因她忘记了过去而消失。

  她在意他的愤怒,在意他的呼吸和心跳,她甚至很怕他死掉。

  天啊!她是爱着他的。

  即使她什么也不记得,但医生说得太对了!

  记不记得,和相不相爱根本不妨碍。她现在才弄懂这些道理。

  医生走时,他答应每天来探望宙。但宙像赌气一般似地不肯清醒。

  她其实可以乘机溜走,但她却没这么做,因为她想看见他睁开眼睛的刹那,他深情美丽的眼睛。

  为了想看这样的眼睛,她愿意留下来。

  她说她只愿留五天,她原以为五天会很难熬,会像五年那么长,但相反的,时间很快就消逝了。他病了三天,加上她之前盖木屋的那天,四天匆匆而逝。

  她竟然很快就能走了,可是他还没清醒。

  她问自己:是真的迫切地想要走吗?

  答案连她自己都不愿相信,她竟然留恋起他来了。

  只剩最后一天,如果他依旧不醒,她要遵守承诺离开吗?

  她又问自己,你会这么做吗?会吗?

  惨了,她竟然不想走,不,她其实一点也不想走。

  他醒来好呢?还是不醒好呢?

  宝蝶很希望他快醒,但他一醒她就得告诉他,他昏睡了三天,所以明天她就要走了。

  此刻的她竟然希望他病糊涂了,病到忘了日子。那她就可以多留两天,但她多留两天有什么意义呢?

  她真是被自己的矛盾弄糊涂了。

  还好下午时他终于醒了。看见他醒来,她比自己想像中来得更开心。

  好笑的是,她以大甜蜜的笑脸接他,让他以为他已经上天堂了,所以才看得见以前的宝蝶。

  “你很饿吧?打了好多天的点滴,都没吃半点东西,我煮粥给你吃好吗?”

  他一听到多天,马上举手看手表上的期。“老天啊!我的表坏了吗?怎么我睡了这么久?”

  她的笑容在他的慌张中凝住了。“你整整昏睡了三天。”

  “为什么不叫醒我?”他痛苦地吼叫着,心都碎了。

  看见他这个样子,她突然觉得心疼,氲氤的泪雾蒙上她温热的眼眶。

  她故做镇定。“你病了又喝烈酒,能醒过来该庆幸了!”

  “你明天就会走?”他抬头看着她,那受伤的苦痛眼神令她心头一紧。

  她想开口说,我多留几天没关系的,但一开口只说个“我”字,就被他打断。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生病时你没逃走就够感谢老天了,我不敢奢求,谢谢你照顾我,谢谢。”他说他最不愿意听见人家跟他说谢谢,他却对她连声地道谢,这是代表他对她已心死吗?要不然干么这么客气疏远?

  她心也跟着凉了!但她干么难过?她该高兴的,可是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当晚,她跑到他的房间,当着他的面把自己的衣服掉。

  她以为他会很想得到她。但出乎意料地,他却不愿接受。

  她震惊地瞪大眼睛,不明白他的想法!

  “我要你,但我拒绝接受同情!”他是如此骄傲,他要她,但不要不爱他的她,他不要占有这样的她。所以他拒绝。

  “我现在想要你,并不是同情。”她真不知道自己怎么有勇气告诉他,她想要他,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啊!

  她把衣服了,钻进他的被子里。主动帮他掉上衣,当她主动吻他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抗拒她的魅惑。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仍忍不住要问,即使答案会令他失望,他仍忍不住非问不可。

  “因为我想知道,和你做的感觉,是不是和我想像的一样。”

  她爬到他的身上,他烈地进入她的体内。

  情像夏日的狂烈火焰,准备烧掉整座森林,没有一种生物能避开烈焰,没有一棵树能拒绝接受燃烧。

  她像那茂盛的树林,而他是狂火,在漫天的大火中,在刺的快中,在她呐喊的呻中,她仿佛看见了过去的自己,是如何疯狂地恋这个男人。

  她是强烈地被他爱着的,她是如何地需要他的热情,她是那么饥渴地想占据他,她在这片刻、在这瞬间终于体会了。

  **

  还是要走,她的选择是不能不走。

  他二话不说,送她到机场,这次他决定信守承诺,他不想失去她的尊敬,失去了她的爱之后还被她认为软弱,他不想。

  “答应我,你会好好生活,快乐地生活。”她拍拍他的膛。

  “我会,你也是。”他克制住自己不舍的情绪,从口袋中拿出一把剪头发的剪刀。“想麻烦你最后一件事,帮我剪掉长发。”

  “在这里?”宝蝶看了一下周遭,等候上飞机的人群可不少,在候机室剪头发,一定会惹人注目的,但无所谓,反正是最后一次了。

  “好的。”管他的,何必在乎别人。她拿起剪刀,很慎重地把他绑起来的马尾剪掉。“我的技术很差。”

  “我从前就知道。”他苦笑着。这是他最后的幸福,当她的手穿过他的发,他感受着她的爱,这是他仅能拥有的。

  她把他的发装进一个布制的小袋子中。

  “送给我做纪念?”

  “好的,你可会想念我?”

  “当然。”她‮弄抚‬他参差不齐的头发,暗骂自己的技术实在太烂了。

  半晌,她挥手对他说再见。他给她的是最灿烂的笑容,他想要她记住他的好,而不是他的悲伤。宝蝶不要他送她入关,要他先走。他顺着她的意躲了起来。

  在入关处,宝蝶看见了陈少城,她竟然没有半点喜悦。

  他一见她就破口大骂:“你知道你害我丢了多大的脸吗?我几乎成为媒体追逐采访八卦新闻的对象。”

  他的话宛若解除宝蝶受魔咒所苦的桎梏,轰地,她终于觉醒了,她这次可以肯定地告诉自己,她根本不爱陈少城。还好他来法国,要不,她得多折腾一趟,她开心地听他骂完,然后告诉他:“对不起,我爱宙,我不能没有他。”

  “你恢复记忆力了?”他的表情了他曾经干过的好事。

  “没有,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爱你,就算我全忘了,我还是爱着宙。”说完她提着行李往回跑,疯狂地跑着。

  她不能没有宙,她不能——现在才知道,不会太迟吧!

  宙已经走了吗?她跑得好,跑回刚刚的候机室;跑到地上还有剪下的头发的位置。

  他走了?怎么办?他为何走了?

  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整个人站到椅子上,也不管周围异样的眼光,狂喊着。“宙,你在哪里?宙,我爱你。”

  没有人回应。

  她用中文、英文、法文各说了一遍。

  还是没人回应。

  “是不是要我跪下来求你,你才要出来?我从来、从来都没有爱过别人,真的,从来没有,在我心里,你是唯一,唯一一个我深爱的人。”

  她哭了起来,眼泪瞬间成串落下。“对不起,我知道我很笨呀!我忘记了一切,可是,我想起来了,我是爱你的,你在哪里?”

  有人走过来,抱住她的大腿,单脚跪地的姿势,跪在地上。

  “宝蝶,嫁给我好吗?”

  是那个一头发的人,还戴着墨镜,她拿掉他的眼镜,发现他的眼睛比她还要红。

  “你躲到厕所去哭吗?笨蛋,为什么现在才求婚呢?害我等得这么辛苦,下次不可以这样了。”他抱着她转起圈圈来。

  “没有下次了,我会好好看住你,再也不让你跑掉,再也不——”

  ——全书完

  编注:关于宇和花骑神的故事,请看“花蝶系列”第54号《幸福秘方》。 wWw.iGeXs.cOM
上一章   情色风暴   下一章 ( → )
欢迎光临哀歌小说网阅读免费小说《情色风暴》,我们为您提供情色风暴完本最新章节无弹窗全文阅读,还有更多类似情色风暴小说在线为您推荐